我憤怒的瞪著她,“真是沒有教養,難道你作為你一個貴婦人,就是這麼撒潑耍賴的形象嗎?”
張子渝的媽媽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敢跟她頂嘴,她的自尊心明顯的收到了傷害,手指哆嗦的指著我,“哎喲,你還敢跟我頂嘴,在子渝麵前你倒是會裝啊,現在本性漏出來吧。”
“我一向都是真麵目示人。對於你,我是一再的尊重,可是你還是把我的尊嚴隨意的踐踏。我礙於你是長輩才讓你三分,你以為我真的怕你嗎?我是不屑於跟你這種人鬥嘴。”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子渝的媽媽已經甩給了我一個大嘴巴。
我頭發上的水珠都被摔倒牆壁上去了。
我倔強的看著她,轉過身,拉著我的行李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茫然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該去哪裏。
我不想托著我這一包又一包的行李去陸家。
我坐在路邊,盲目的發呆。
漸漸的,渾身開始覺得微涼。
初秋的季節,樹上葉子並沒有顯露出枯黃的顏色。在這個仿佛離冬天還很遙遠的季節,不管是樹上的葉子,還是地上小草,沒有憂慮的生長著。
我擦了下臉上的水滴,歎了口氣。左臉還是漲漲的疼。
反正明天就要回去上班了,幹脆今天回去算了。
這裏已經沒有我能呆的地方了。
拿起電話,翻到陸伯伯的電話,張子渝的電話插了進來。
眼淚瞬間淹沒眼眶。
我擦幹眼淚,接起來。
“傾情,你在哪,我去找你。”
電話裏張子渝著急聲音讓我的心緒一片混亂。我哽咽著說不出話。
“傾情,你說話啊,你在哪裏?”
“子渝,你不要來找我了,我已經走了。”
“那我去雲城找你。”
“你別來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突然電環那邊沒有了聲音,這時有個人站在我跟前。
我抬起頭,張子渝難過的看著我,眼睛通紅。
我咬著牙,不讓眼淚流出來。
張子渝一把抱住了我,我差點從椅子上折過去。
“傾情,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欺負了。對不起。”
張子渝一邊喃喃著道歉,一邊緊緊的抱著我,生怕下一秒我就會突然消失一樣。
我使勁推開他,“我沒事。”
之後,張子渝就帶我回了雲城,他把我安排在他租的那套房子裏。
“傾情,你先住這,這裏沒有人知道,鎖芯我已經找人換過了。就算我媽找過來,你隻要不開門,她們就不能找你到你。你不要出去,我會給你送東西來吃。”
張子渝緊張的神態,像是一個隨時會崩斷弦的琴。
於是,我就在這裏安了家。
陸安寧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對他說一切安好。
當時走的時候太匆忙,甚至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張子渝每天還是很忙碌。我每天像受驚的小鳥一樣,上班都不覺得安心。總是害怕張子渝的媽媽會隨時出現,然後在狠狠的教訓我。
李佳翠問我這一段時間怎麼了,我就把事情跟她說了,沒想到她比我還激動,連帶著張子渝和他媽加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然後我們倆就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像兩個神經病。
李佳翠安慰我說,沒事,一切有她在,沒有人敢欺負我。
這一陣子倒也是相安無事。我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
一個月之後,我回到學校去交實習報告。也就是這一天,我遇到了張子渝的媽媽。也就是這一天,李佳翠沒有在我身邊,當然她也沒有保護到我沒有被人欺負。也就是在這一天,我才深切的明白,作為一個母親,那麼希望他的兒子過得好,所以我,不得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