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我求你放手啊!再不放手,你會死的!”
“…。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昏暗的天空,被喚作白流的男子緊緊抱著身穿粉衣的女子,女子神色痛苦,看著白溪蒼白的臉色和唇邊鮮豔的血,心中悲痛萬分。
“別放過他們!人和妖居然在一起,簡直是人類的恥辱!”
包圍著兩人的群眾,舉起弓箭,將冷冰冰的箭射向兩人,此時白流的後背已經插滿了箭矢,純白無暇的白衣也早已經染成了紅色,在天空的對比下顯得格外注目。
“白流!”
抱著自己的手臂逐漸鬆落,而白流的生命力正在逐漸消散,察覺到這一現象,女子的眼神開始變得空洞。
“究竟是多麼悲痛,才會在睡夢裏也會哭出來?鈴舟。”
就在女子欲發狂之際,忽然傳來的聲音將她從夢魘中拉出。睜開眼睛便看見一個赤發紅眸的女孩坐在她的旁邊,手上還抱著一隻藍狐。
“你是?”
鑒於察覺不了小女孩的身份,鈴舟隻能禮貌詢問。
“苦情,來幫你的人。”
苦情對著鈴舟調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紅條。看著苦情手中的紅條,鈴舟慘然一笑:“幫我?自古人妖殊途,我是妖又怎能和他在一起?他。為了我,差點死了啊!”
“那你告訴我,你們是兩情相悅的嗎?”
苦情伸手拍在鈴舟的肩膀,一雙紅眸直直的盯著她。在苦情的注視下,鈴舟點了點頭。
“那不就行了!既然是兩情相悅,那麼就算神來了也管不了你們!相信我,告訴我那個白流的所在地,我幫你把你相公帶回來!”
或許是苦情的話有說服力,又或許是鈴舟太想念白流,下意識的就將白流的家說出,等回過神來,苦情已經不在眼前了。心中大急,那白府可是出了名的抓妖世家啊!她鈴舟怎麼可以讓一個小女孩去為了他們送死!可就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床邊的一張紙也在這時飛進她的手中,紙上麵就隻有幾個字。卻無端讓鈴舟心安。
“新娘子就要好好休息,當最美的新娘子!”
紙上的幾個字,鈴舟都可以想象到苦情在說這話的調皮神情。幾月的悲痛心情稍稍輕鬆了點,將紙折好塞進懷裏,閉上眼眸嘴角微微上揚:“白流,我們或許真的可以在一起。”
“小九,你知道白家是什麼來頭嗎?看著陣勢感覺很厲害啊!”
苦情趴在白府的牆頭上,看著來來往往巡視的士兵。
“主人,白家是出了名的抓妖世家。因為我在妖界的時候就沒少聽過這白家的事情,而且白家的至親血脈個個都是天生靈力力。白家初期的時候隻殺一些作惡多端的妖怪,受人類敬仰。人,隻要嚐到一點甜頭,那貪婪的欲望就會不停的增長,曾幾何時,白家已經不是當初的白家了。”
“也就是說他們是壞的了?”
苦情趴在牆頭,憤憤不平。
“也不能這麼說,因為站在人的角度,白家是好的。但站在妖的角度,白家則是壞的。主人,好與壞,不是那麼容易就分辨的了的。”
小九搖了搖頭,目光悠長。
“管他們是好是壞,但我知道,沒有誰可以隨便殺害生靈,就算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壞妖也一樣!”
苦情將一旁趴著的小狐狸抱進懷裏,從牆頭跳了下去。如貓一般,在死角,所以並沒有引起周圍巡邏侍衛的關注。一落地,苦情便衝進黑夜中,往白府的大牢直衝而去,隻留下一抹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