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若明拉了拉我的手，朝我點點頭，然後轉身，突然撲向賈思航，賈思航明顯一愣，不明白月若明要做什麼，月若明朝他突然一笑，眼中一閃的狠絕，賈思航已經出手了，月若明不躲反而近身，賈思航覺得他這是送死，便使出八分功力，朋若明抓住了賈思航的手，探上他的脈，賈思航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閃過驚恐，掌狠狠地拍向月若明，血從他的嘴角溢出，我捂住了口，月若明沒有鬆手，賈思航有些惱怒，大聲道：“你個瘋子，你想封住我的八大脈？你當真為了這個女人不要命？”賈思航大怒地拍向月若明的心髒處，那裏有心脈。月若明朝我輕輕一笑，那一笑我看到了不舍和眷戀，還有一絲坦然。我的淚大顆大顆地從眼中劃落，順著手指流下。淚眼朦朧，再清晰時，月若明已經倒在地上，賈思航倒在一邊，一動不動，小念躺在他的身上。我的腿已經沒有了力氣，爬向月若明，顫顫微微地抱起月若明的頭。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此時在我的手裏沒有一絲生氣，那脈弱得我以為不存在了。大腦裏一片空白，腦中閃過他惱怒時的臉，他害羞時的臉，他醉酒表白時堅定的臉，當我忘記他時心痛的表情，他對我笑時的眼神。“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抱著他的頭，讓他躺在我的懷裏，他的臉和手都在一點點冷下去。害怕，很害怕就這樣再也看不到那些表情了。我看著他的臉，那裏曾經有這世上最包容我的表情。我拍著他的臉，呢喃道：“你那天說的話，我聽到了，你說過的，這頭發是要為最愛的人束的，你現在睜開眼呀，你看著我”我打開頭發，任悔絲淩亂，看見他手腕處綁著的發帶。捧起來放在嘴邊，放在臉頰上，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心裏有一處塌掉了。“你知道嗎？你是這個世上最善良的傻瓜，傻瓜，傻瓜。。。。”我親吻著他的額頭，呢喃著。曾經有人說過，當有人從你生命中消失時，你的心痛得不能呼吸了，仿佛要和他一起去了的時候，證明，這個人曾經住在你的心裏。我看著眼前沒有血色的人，摸到手邊的匕首，看到躺在遠方的賈思航，心裏閃過一絲狠絕，我輕輕地放下月若明，把他的手放在他的身子兩側，對他說：“現在我就讓他立刻給你償命”。艱難地站起來，大腦裏有一句話一直在喊著：“殺了他，殺了他”。
賈思航正皺著眉，我知道他正在昏迷中。輕輕抱起小念放在一邊，從他手中拿過血玉，然後對準他的心髒，閉上眼睛，用盡全身力氣刺下去，卻被一陣內力擋偏了，刺在他的身上，離心口有兩寸。我狠狠地抬眼看向門邊，劉小穆扶著牆站在那裏，因為用內力而顯得臉色更難看了。我瞪著他，又舉起匕首要刺下去。
“之初，不要殺了他，月若明還有救”他大聲叫道。然後便喘起氣來。
我一驚，看著他，然後看著賈思航，笑道：“你不用騙我。我要他血償”。看了看遠處那個白衣的仙姿，如今卻了無生機地躺在那，心下一定。
“我可以救他，一命換一命，你放了我哥”劉小穆對我說道。
“如果救不了，你再殺了他了不遲”
“我不會信你們的，外婆等下趕過來，我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你們兩個人”我大喊。手在空中知揮著。
“她不會過來了，她已經去了應該去的地方”。劉小穆的眼中閃過一絲傷痛。
“什麼意思？”我喊著。
“她在祭壇死了”我沒有再問，不想知道原由。
“好，我信你一次，看在小念的份上”我知道每個人心裏都有那麼一個軟的地方。
他的臉色又沉重了幾分。他沒有說話，抱起小念交給我，自己給賈思航止血，然後放了一顆藥丸到他嘴裏，便把他扶到床上，然後把月若明扶起來，放到偏廳的床上。解開若明的上衣，那上麵在心口處有一個個烏黑的掌印。我的指甲掐進了肉裏。
“你的心一定很痛吧，當時我也是，看著他們把我從他身邊帶走。”他自言自語道，手下不見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