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還不是令我感到詫異的地方的話,那麼當我們重新來到那條河之前就感到無比詫異了,因為那座無比簡陋的石板橋,不見了!
“怎麼回事?怎麼橋不見了?”我和金天末都傻眼了,河對麵鄒家村的門牌依然矗立在那裏,可是橋。。。。卻不見了!它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那裏一樣,失去了蹤影。河水依然清澈,往下望去看不到一點石板橋斷裂墜入河底的樣子,水麵下靜靜躺著的,是無數的鵝軟石。
“這倆小子騙我們吧!橋哪?”王小山嗡聲嗡氣的對著齊妙問道。
“不會,這裏是有橋的。”回答王小山的居然是劉佳佳,此刻的她收起了原先的媚態一臉的凝重,望著河麵。
“那現在怎麼辦?頭兒?”王小山隻能繼續詢問齊妙。
齊妙看了看我和金天末,金天末先發話了:“既然沒了人間奈何橋,這條河也算不上黃泉了,可以遊過去。”
“你確定?”我有些不放心,這河水裏可是有孟婆分身的,我可不想被它們啃食吃掉。
“放心。這河全靠人間奈何橋架在上麵才能和黃泉相通,沒了橋自然變回再普通不過的河了。誰都能過。”金天末對我信心滿滿的回答。
我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對我說的還是其實是對齊妙說的,總之他話音剛落齊妙就吩咐那十個蒙麵大漢把折疊氣墊船拿出來。他們的裝備果然是精良,才眨眼功夫五條氣墊船就充氣完畢整裝待發了。
我有些忐忑地跟著金天末上了船,一直不停地告誡自己要相信金天末。到了河麵上,我盡量不讓自己去回想那些孟婆分身,而是努力往對岸上看,村子裏似乎稀稀落落的有人影在走動,不過走的速度似乎有些慢,貌似他們都在。。。。散步逛街?
正思索著,河對岸居然已經到了。三名壯漢的人力劃槳也是很快的,我第一個跳上了岸,不管金天末的話是不是真的,我總覺得這條河還是有些古怪。然後,我轉頭看了一眼在我身後正上岸的金天末,給了他一個你還真說對了的眼神,這家夥居然還很得意的衝我揚了揚眉毛。
眾人陸續都上岸以後,一名蒙麵大漢把船都用地釘固定在了岸邊,然後我們才一起走向了鄒家村的村口。
這一回,並沒有水女來迎接我們,也沒有村長和魚娘。走入鄒家村,我們才發現剛才在船上看到的人影果然是那些村民。不過讓我和金天末無法理解的是,他們似乎眼神和神情都不對了,一個個眼神呆滯空洞,臉上或是麵無表情或是傻傻的癡笑著,口水順著有幾個村民的口角流了下來。他們漫無目的的在村子裏遊蕩著,有一些席地而坐拔拉著身邊的野草就往嘴裏塞!這還哪是什麼正常人,分明是一群白癡啊!
“怎麼。。。怎麼好像都傻了的感覺!”我感到了一陣陣的背脊發涼,頭皮發麻,才不過短短七八天的時間,怎麼會變化如此巨大?山上的動物死光了,石板橋消失了,村民們。。。。傻了?
“臭小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王小山第一個沉不住氣了,一個跨步就來到了我和金天末的麵前,在他兩米多的身高壓迫下,我們兩個覺得呼吸都困難了一些。
“你們離開一共幾天了?”齊妙終於發話問我們了。
“離開回家路上用了兩天半的時間,加上我昏睡不醒的一天和休整一天,來這裏又用去兩天半的時間來算,差不多7天的樣子!”我立馬回答。
“看他們的身上衣服不是很幹淨,而且大多數人甚至屎尿都弄在身上了。說明這些人基本喪失了生活自理的能力,但是他們又似乎沒有饑餓的樣子,你們覺得這些人能自己做飯吃嗎?”齊妙問我們。
“你是說,村子裏還有會燒飯讓這些傻子吃的人?”劉佳佳倒是領會的很快,問道。
“不管怎麼樣,吃飽肚子可是最首要的,他們能不餓自然是吃了東西的。這個能燒飯給他們吃的人可不會是白癡,至少白癡燒不出飯來。”齊妙掃了一眼這些村民,然後對我們下達了指令:“搜遍全村,讓我們看看誰在給這些人燒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