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簡易的馬車從楊府的門口慢慢的駛過,扯上的窗簾被輕輕的扯開一個小角,露出一個半遮麵紗的女子。
“這就是楊府?”麵紗女子看著楊府的牌匾問道。
“是的小姐,國都城姓楊且有勢力的,就是這個,可是小姐,你認識嗎?怎麼好好的要到這裏了。”婢女小心的問道。
“沒事,隻是好奇。走吧!”好奇是怎樣的一戶人家,讓他如此的費勁心思,也好奇,自己將要麵對的是一群怎樣的人,隻是可惜,沒有見到她想要見到的人。
灰暗的月光下,一個侍女模樣的人,將手裏的一包銀兩交給一個身穿獄卒服飾的人。
“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姑姑放心,小的一定神不知鬼不覺!”那獄卒諂媚的收下銀兩,不忘做一個殺人滅口的動作。
大理寺
一個獄卒和一個牢頭模樣的人,駐足在一間新開的牢房門前。
“頭,這新關進來的是不是當今的梅妃娘娘啊!”看著老李麵容姣好的女人,好奇的問道。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知道那麼多,對你有什麼好處,再說了,就是天王老子,進了咱們大理寺那也就是尋常的犯人,或者是重點的犯人,管他是梅妃還是黃妃的,統統都是犯了事的,能被關進大理寺的,哪一個不是皇親國戚,世子皇妃,說句不好聽的,這尋常的百姓,也是沒有資格進來的,你說是不!”牢頭不以為然的看了一眼在牢房沉思的梅妃,眼神沒有做片刻的停留。
相比較慎刑司的牢房,大理寺的牢房簡直是豪華的配置,進來的都是皇親國戚,身份地位自然要比那些婢女宮娥要好上許多,同樣,這裏的刑罰也是慘不忍睹的,加上這些個獄卒都是一群斂財不要命之徒,要想進入大理寺不被剝一層皮,簡直是妄想。
而進入大理寺的皇親國戚中,大多是被剝削幹淨的庶人,這群噬血的獄卒撈不到好處,就會將自己的怒氣發到她們身上,結果可想而知,即便他們將人打死了,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對於這些犯了庶人,皇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久而久之,成了一種默認的潛規則。
“頭說的在理,小的就是好奇一下,這梅妃娘娘是何等人物,她可是當今五皇子和十皇子的母妃,今日說關進來的時候,著實叫小的吃驚的很!”獄卒說完,不著痕跡的叫手裏的一包銀兩放在牢頭的手上,大家心知肚明,皇妃,對於大理寺的獄卒們而言,那簡直就是一座金山。
“有什麼好吃驚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隻是一個妃子,這年頭,爭寵的戲碼我是見多了,可是這麼大膽的,我倒是第一次見到。”牢頭將銀兩放進口袋,對獄卒示意了一下,這個差事就是他的了。
“頭可知道,這為娘娘是犯了什麼事情嗎,往常的那些犯事的娘娘都是先被撤去了所有的封號,貶為庶人才關進大理寺的,這樣奴才們也敢下手不是,可是如今裏麵的這位娘娘可是帶著封號被關進來的,這叫小的們如何處理,要是處理的不好,等裏麵的這位娘娘出去之日,怕是就是小的們的歸西之時了。”問清底細,才知道是供還是榨。
如果是那些還有可能恢複身份的,他們也是萬萬不敢動的,但是一般這樣的情況是很少發生,卻保不齊有個萬一,倒是,倒黴的就是這些個獄卒了,有錢沒命花也是白搭,所以,搞清楚現狀還是比較重要的,況且,還是一個帶著封號被送進來的妃子。
“今兒我就冒死在這給你透個底,讓你安心的將心放進肚子裏,你可知,這位娘娘所犯何事?”說完用手拍拍小獄卒的胸脯。
“還請頭指點一二!”
“她得罪的是當今的皇後娘娘,是太後娘娘親自下的懿旨關了進來了,你覺得,這封號在與不在,會影響到什麼,想必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該護著誰,該巴結誰吧!”
“謝謝頭提點,小的知道了!”
“總歸就是一句話,將來的主子是誰,我們就聽誰的。”
季婉蓉看著朝她走來的幾個獄卒,冷笑的整理自己的衣角,她才剛剛進來,背後的人,就按耐不住了。隻是沒有想到,這些人這麼的耐不住性子,這是要將自己置於死地啊。
刑具房傳來的陣陣淒慘的叫聲,讓牢內的那些人膽戰心驚,十分好奇,這大理寺關進的是誰!
玉嬈靜靜的聽著司南月音講著梅妃和皇後的宿怨。
“玉嬈一直以為皇後和梅妃之間,隻是簡單的宮廷妃子之間的爭寵,沒想到,梅妃和皇後之間還有這麼大的淵源。”
“當初,婉容是諸葛雲最好的朋友,在諸葛雲嫁給皇上之後,婉容就漸漸的和我走的比較近,對於諸葛雲我也時常的聽過婉容講起,隻是當時身份的懸殊,一直沒能見上一麵,後來,皇後生下如今的太子,婉容奉命進入宮裏照顧皇後,沒想到,和當今的皇上一見鍾情,加上皇上之前就見過婉容,一直對她戀戀不忘,加上年輕叛逆的排斥太後的指婚,一意孤行的將婉容接進了皇宮。”司南月音想到當時的情景,就無奈的笑笑,皇家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