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小店每天沒有準備那麼多的食物,還請客官你們擔待,要不這樣,你們先吃一點點心墊墊,晚上我再給各位準備豐盛的晚膳,如何?”李東海的額頭已經慢慢得到滲出一絲的汗珠,那樣子,倒是為難的很,是啊,自己是開飯店的,剛剛得到理由實在是有一點的牽強,可是,事實卻是就是如此,自己也是無能為力的不是?
“掌櫃的,您就不要謙虛了,我們進城的時候,可是打聽過的,這天福樓,可是國都城數一數二得到飯點,這般的推三阻四的不願招待我們,難不成是看我們是外鄉人,欺負我們不成!”說這話的時候,李東海明顯的可以看見,那主子裝扮的錦衣老爺的眉頭細微的挑動。
但是沒有說什麼,隻是優雅的喝著茶水,沒有像其他的人那樣,大口的喝酒,雖是漫不經心,可是依李東海的直覺,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眼裏。
“客官這話說的就嚴重了,可能客官您沒有聽得清楚,我們這店是國都城數一數二的,可是我們主打擅長的不知做菜,而是製作各式各樣的茶點,這一點,我敢說,在國都城,我們稱第二,沒人自詡第一,實在是客官你們來的時候已經過了飯點,而我們小店為了保證食材的新鮮,每天進的數量是有限的,加上客官你一行這麼多的人,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的東西招待,你看要不這樣,為了表示歉意,這一頓飯,我給您們打個折,您看成嗎?”李東海解釋的,態度上近乎是商量,進門是客,本來也是自己的照顧不周,怨不得別人不是!
“你信不信我將你這店給拆了,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那絡腮胡的大漢生氣的說道,兩眼怒瞪著李東海,似乎是想將李東海吃掉一般。
畢竟自己進城之前可是在自己的那些兄弟的麵前誇下海口的,管吃管喝個夠,這下倒好,倒像個娘們一樣,吃什麼甜點!
“頌讚,差不多就行了,退下吧!”
說話的是那個一直坐在他們中間的向主子一樣的人,聽口音,貌似還帶著一點點國都城本地人的口音,隻是,有一些的生疏罷了。
“是,老爺!”那叫頌讚的懨懨的看了一眼李東海,似乎心中的怒氣沒有辦法抒發,十分的憋屈。可是礙於那老爺的吩咐,不敢過言。
“掌櫃的,你該收多少就收多少,另外,就依你的意思,每桌再上二十盤點心就是!”說完自顧的喝著茶,不再多說一句。
“好,多謝客官您體諒,我這就下去準備!”李東海說完,尷尬的擦著自己頭上的冷汗,懨懨的退了下去,剛剛倒是將自己的那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這群人五大三粗的樣子,要是自己一句話讓他們上了火,倒是,不小心將自己的店砸了,自己還有什麼臉麵替玉嬈她們掌管這天福樓呢!
“老爺您何必對一個掌櫃的客氣,我看他就是怕我們沒錢,欺負我們是外鄉的人!”頌讚生氣的說道,自己就該狠狠的揍他一頓,否則,自己這口氣怎麼出?
“頌讚,你就是太魯莽了,我剛剛看過樓下的客人,確實是如那掌櫃的所說,這家飯點主要是買一些茶點,還真不是你胡吃海喝的酒肉飯館!”說話的是一個書生樣式的先生,文縐縐的,倒是一份軍師的扮相。
“拉布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頌讚是一個沒有眼力見的大老粗唄,眼裏隻有酒池肉林的俗物唄!”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當然,你要是非要對號入座的話,我也不反對的!”
“你!……。”
拉布拉,頌讚的死敵,這個克製了自己一輩子的家夥,真的是十分的讓自己討厭,偏偏他不會半點的功夫,否則,自己還能和他痛快的打一架,再不濟,也能讓自己有個發泄的渠道,或者,讓自己和他有一個一較高低的機會,偏偏這個家夥是個文弱書生,而且在主子每一次重大的決定的時候,都能提出至關重要的建議和決定,自己就是再不懂的謀略,也知道這其中的重要性。
簡單的來說,頌讚除了能和拉布拉鬥幾句嘴,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尤其是前一陣子拉布拉救了頌讚一命之後,頌讚就覺得自己莫名的虧欠拉布拉一樣,沒開始鬥,自己就敗下陣來,在心理戰上,頌讚已經輸了。
“好了,拉布拉說的對,頌讚,你剛剛的行為的確是魯莽了一點,我們剛進國都城,還不了解情況,萬事還是低調一點的好,免得前功盡棄!”那主子說完,就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人們,陷入了沉思。
“遵命!”看見主子臉上那憂思的表情,頌讚竟然住了嘴,因為,這樣的表情主子一般不會有,如果有,那說明,他想起了一些傷心的前程往事!
已經出鞘的劍,帶著鋒利的寒光,劈風斬浪,這麼多年的隱忍,隻為今日一朝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