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罰‘後,天下果然陷入一場場自然災害中。洪澇成災,旱野千裏,瘟疫成常等,無數的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更有餓殍千裏……這種慘象在之後的兩年裏雖頗有好轉,可是,它留給所有受害者的卻是永不消退的夢魘和傷害。
天然玉洞一點夜明光,嫋嫋檀香映幽霜,非居非室甚清安。一點紅塵現琴案,通體白素焦尾琴。端坐三須頷下老者狀,熠熠光華眸中轉。
這便是青影有意識睜眼後所見。
光電般回憶那股光耀及光耀之前所發生的猝不及防,青影便覆眼無言,亦將那端坐著的幽深莫測的老者忽視。但看老者,鶴發蓬鬆,羽衣圍繡帶雲履纖素白。矍鑠莫如測,目朗神清如仙客。見青影一派無動作也不介意,但見他清淡一笑,略勾起眼角幾絲歲月功勳,便雙手覆琴,修長的十指像是閑庭信步的智樂者清談的掙然開來。
但聽,狹小的玉洞中淙然的琴音流水般傾瀉而下,純粹的空靈恍惚著空氣中謐靜的氣壓,也令原本閉著眼的青影悄然睜開了眼緩緩坐起了軀體,怔證看著老者。
玉洞中夜明珠柔和的湛光是視覺上溫柔的撫觸,青影但看老者微眯的雙眸,那裏有著隱藏不住的精光,然而,它並不危險,但覺春風而已。
忘卻光陰的一曲息下。老者與青影靜默了幾秒率先開了口:
“不問問我是誰?這是哪兒?”聲音相當普通,年長者藹然的聲色。
“若有心,您便會說。若無心,問它亦無用。”一如青影此時淡漠的表情,青影的言語會綻放淡漠的花朵。
“哈哈~~~~~”老者聽後竟感異常愉悅,笑不抑狂。但見那頭蓬鬆的銀絲也感染了其愉悅般絲絲縷縷無風自揚。
“算你小子說對了!恰巧的是,我是有心的。”老者猶自帶笑的幽眸正正地凝著青影的眉宇,那杳渺處是一片看不清的虛無。他看中的正是那份虛無!
“我叫真虛子,本名,何,在修真的幾千年裏早忘卻了。現在是一個渡劫失敗的散仙。而這裏,處在高可接天的峰頭裏,至於它叫甚,曆代稱呼皆有迥異,現在應該叫‘接天峰’。至於,你會出現在這裏,也是你的緣……”
緣……
是否是這份緣讓他得以免去意義上第二次的死亡?那為什麼不連帶著雪?青影透澈的瞳仁裏是消不去的紅色。
“孩子,我與你有一段領路緣,而那個侍侯你的丫頭自有她的緣,你毋須介懷。”真虛子似是看透了青影的心思,意味深長的緩道。
是嗎?那是否說明了她是無事的。青影沒有問,隻是輕吐了幾字:
“領路緣?”一個陌生的詞彙。
“顧名思義,我是修真的,欲領你踏進修真這門檻,當然,這並不是一種師承關係,而是引導關係。所以,領你入門後,等你成為一個真正的修真者時,你意欲何往,師承為誰皆是爾等的自由了。”真虛子微眯精眸,捋著顎下的銀絲道。青影,領路予你不假,但是這緣卻不是注定的,而是,老夫創造的。因為,你沒有命理!它,一片虛無,也史無前例的蘊含帶金紫薇雲團……而老夫需要一個神話,需要這個神話在自己手上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