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今年五歲了,早上還在撒尿和稀泥,下午就坐在了村裏的學前班。
小明過去經常跟著那群大哥哥去學校玩,可現在真坐在這裏了,小明心裏缺充滿了驚慌。這標誌著小明以後再也不能無拘無束的出入女廁所和女澡堂了,盡管每次媽媽為了圖方便強拉著生氣的小明進入“非女勿進”場所,當然那些阿姨們也沒把一個三歲娃娃放進心裏,但當時的小明卻感到羞恥和無地自容,從不敢讓小夥伴們知道,盡管成年後有些嫉妒小時候的自己,更恨自己這糟糕的頭腦沒能記住那一幅幅“山河社稷圖”。
媽媽就站在門外,小明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媽媽,生怕媽媽把自己獨自一人丟在這“恐怖”的教室。講台上老師在那給小朋友們講學校的規章製度,聽在小明耳裏,那就是要剝奪他對身體的控製權,舌頭再也不能自由的抽打牙齒了,腿再也不能隨意支配腳了,就連熱血的胳膊和賤賤的手也隻能在一起擺一個別扭的pose了。從此耳朵再也不能左耳進右耳出了。腦袋很糾結,不知該高興自己終於得到了寵幸,主人以後做事都要經過它的“房間”,還是該懊悔自己24小時的睡眠時間。
小紅老師在講台上盡職盡責的給小朋友們講在學校應該遵守什麼,在班裏不能怎樣,一扭頭,卻發現沒有一個人在聽。小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又繼續她一個人的演講.
本來今年是另一位老師帶這些小朋友,但這位老師有喜了,再過幾天,一位小生命即將臨世。小紅原來是教三年級的,沒有學前班的嘈亂,也沒有六年級的壓力。但校長一口篤定小紅有幼兒教師的潛質,小紅時常苦惱,難道就因為我長的小巧可愛嗎。
“鐺鐺鐺”,隨著校長敲動那高高懸掛的鈴鐺,小紅老師鬆了一口氣,說到:“下課了。”看到家長們紛紛湧進教師以及小朋友們不知所謂的表情,小紅又自以為的提高了嗓門說到:“小朋友們,你們現在可以自由活動了。”無奈教室外那些像是重獲自由的發出野獸般狂吼和脫韁野馬狂奔的大年級學生,小紅的這句話變成了唇語。
小明的媽媽小白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兒子有些委屈的樣子,想到小明平時也不是一副黏人的孩子,經常跟著那些大孩子們去鎮上玩,什麼扒拖拉機、捅馬蜂窩、跳岸、蕩樹枝等等在大人看來都非常危險的事情天天幹,一生氣還離家出走呢。小明的媽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小明終歸還是一個虛歲隻有五歲的孩子呀。
三年後,小明正在參加升級考試,隻有通過考試的人才能成為一年級。要說這三年小明就學會了數數,不過小明運氣好,前座那位女生是班裏的學尖兒,相互之間挨得很近。小明隻要不把名字寫錯,這考試妥妥的。
小明經常感慨同在一屋簷下,差距怎麼這麼大呢。成績出來後,班裏隻有五個人通過了測試,包括一位留級生,學校隻好讓其餘的人又考了一遍。雖然考題不變,老師還讓他們把答案背了下來,但最後仍舊有四五個人沒有通過,校長歎了口氣說:“我也隻能幫你們到這裏了。”
放學了,小明一邊安慰自己那倒黴的沒有通過考試的小夥伴們,一邊感歎像自己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交了幾個榆木腦袋的朋友呢。剛跨出校門,小明總覺得今天比平時要熱,抬頭看見緋紅的太陽那一刻,小明想起來了。
作為村裏的頭戶,小明家裏一直是村裏的郵遞中轉站,所以小明家裏有很多廢棄的報紙。昨晚和這幾個笨笨的小夥伴們又“拿”了家裏的報紙去點“烽火台”,作為村裏“護衛隊’的他們有義務也有責任守護這安寧的村子,即使大人們故作凶惡的用棍子”親吻’他們的屁股,想讓他們把休息放在第一位,但他們仍然奮鬥在第一線,即使有時不小心把村民的房屋燒著,那也是舍小家為大家,想必他們也能原諒的吧,隻是每次他們的臀部都會綻放那嫣紅的玫瑰。
那晚,小明看到報紙上畫的就和今天的太陽一模一樣,對了報紙上還畫了很多火紅的石頭從天上掉下來,小明不識字但看到了一個數字5000。小明一邊揉著昨晚被老爸打的發紫的屁股,一邊想這數字難道指的是石頭的數量嗎,還有石頭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真奇怪。
突然,大地搖動,星空緋紅,太陽噴發了,像一隻憤怒的野獸一樣向周圍的時空噴射著滾燙的飛石。小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看見校長滿臉慌張的從辦公室裏衝了出來,焦急的衝著大家喊著,讓學生們趕緊回教室,老師們也都出來引導著學生們快速而有序的回到教室。小明嚇的腦袋短路,眼看著校門內外空無一人,沒有人注意到已跨出校門的他,小明腦袋一片空白,隻能本能的朝著家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