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曆八年,永洲大陸發生了一件讓人永生難忘的事。原本一直相安無事的永洲四國突然四處發兵,點燃了平靜了多年的烽火。一時間整個大陸烽火四起,戰火燒得天邊似火一般鮮紅,棕色的土壤已被鮮血浸得赤紅,到處殘斷的四肢散亂的盔甲兵器,百姓饑不飽食顛沛流離甚至販賣人肉,這時的大陸更像是人間煉獄一般。
終於曆經五年的戰亂,這場無妄之災才平靜下來。新的格局也隨之產生。
原本的四國在戰後隻留了三個國家:楚國、越國及南疆佇足鼎立,數個蠻夷小族也在戰亂中抱團形成了幾個小國。
永曆二十一年,自戰後已過了八年。八年的時間裏,各國的政治經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複著,如今繁華程度已不下戰爭之前。
越國,彭宇城內的一家酒樓廂房內,一個七八歲的女孩正趴在貴妃榻上,她半眯著眸子,小嘴叼著一粒晶瑩的葡萄。身邊的侍女小心翼翼的剝這葡萄,榻前還站著一名中年男子,他低著頭,看上去對女孩很尊敬。
蘇雲歡慵懶的睜開眼,如繁星皓月般的墨瞳滿是笑意:
“你說,有個叫南漠羽的要收購我這家酒樓。”
“呃,是的。”劉伯話音剛落,就聽見蘇雲歡的輕笑:“不用管他。”
“這人呀,多半又是嫉妒了,過幾日他便就不會鬧了。”
蘇雲歡從榻上起身,理了理衣裙,銀色的鈴鐺躍動著卻無任何聲響:“劉伯,我先走了,酒樓就交給你了哦!”
離開了酒樓,蘇雲歡漫步在大街上,因為衣著華麗,又長得討人喜歡,一路上她一個人也沒遇見什麼壞人。
蘇雲歡看著喧鬧繁華的街道,小販的吆喝聲,行人之間的低語都讓她覺得恍惚。雖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八年了,但是她有時還是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想當初叱詫黑白兩道的她何等的意氣風發,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年紀輕輕的她居然死在了飛機失事上。
唉!時運不濟的她呀!
蘇雲歡正在街上走著東張西望,盡管她對這個地方了如指掌,卻依舊感到新鮮無比。
突然一股極淡的血腥味飄入她的鼻內。小巧的鼻子聳了聳,一雙靈動的雙眸閃過一絲趣味。
天子腳下,又是彭宇城內最繁華的街道,這青天白日的誰會行凶?
夜景嫌棄地扔掉帶血的匕首,踢了踢旁邊的漢子,冷笑出聲:“還真是…”
身後傳來輕輕地腳步聲,夜景猛地一轉頭,霎那間如繁花盛開,清風自來。
蘇雲歡眨著眼睛,撲閃撲閃的水眸宛如一隻叢中的精靈,可愛又聖潔。
粉色的錦衣襯得她皮膚愈發白皙,貝齒輕咬著紅唇。這樣的一副鄰家小妹妹(你確定?)摸樣讓剛剛殺完漢子的夜景感到了窘迫。
蘇雲歡愣愣的看著麵前的男孩,雖是十三歲的少年,但是他的目光宛如星辰一般閃耀,又如宇宙一般深邃令人難以猜透,仿佛要將自己吸進去一樣。
冷俊的麵容讓蘇雲歡的腦海裏閃過幾句24k純金的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完美情人!
就在兩人對望之時,淩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糟了!蘇雲歡心想,急忙跑向夜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那麼著急。蘇雲歡拉住夜景的手臂:
“快跑!”
能夠十三歲便殺死大漢的夜景自然不是普通人,自然也聽到了夾雜在腳步聲中的盔甲碰撞聲
“是京兆尹(官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