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域界,終是逃不過歲月的輪回了嗎?”虛空中一雙彌天大眼緩緩閉上。
“皇兄,是此人?”一頭戴籠冠,身穿狐貂,手持鑲嵌著紅色寶石佩劍的小男孩說道。一張嫩幼的臉龐卻擺出一副成熟的臉,讓帝陽哭笑不得,對楚天雪羽道:“雪羽,別管他!”楚天雪羽聞言,戲謔道:“帝陽,這是哪來的孩子?要不送到官府去?”
小男孩一聽,氣憤道:“不玩了!你們都欺負人!”楚天雪羽與帝陽聞言,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帝辰,不鬧了,去看花燈吧。”帝辰聞言,連忙道:“好啊好啊,我要去雙鵲橋!”楚天雪羽聞言,無奈地笑道:“你又想做什麼?”“去了就知道了!”說完,帝辰一溜煙地跑走。楚天雪羽看了看帝陽,帝陽聳聳肩,跟了上去,楚天雪羽怔了怔,撇了撇嘴,喃喃道:“帝陽這小子一定也知道內幕!”雖然有些不喜,但楚天雪羽還是跟了上去。
“嘻嘻!還是雙鵲橋熱鬧!”帝辰陶醉的說道。“帝辰,走快點吧,被別人這麼看著怪不好意思的!”帝陽靦腆道。楚天雪羽看著他們,隻是笑笑,三個小男孩在元宵節沒有大人的陪伴就上雙鵲橋,任誰都會多看一眼。“哎呀!皇兄,瞧你這女人樣,雪羽哥都沒有什麼,你別這麼掃信嘛!”帝辰擺了擺手,無所謂道。帝陽聞言,看了一眼楚天雪羽,楚天雪羽了解帝陽眼神的意思,不過小孩子快意恩仇,楚天雪羽也就裝作沒看到帝陽的眼神一般,繼續慢悠悠的走著。帝陽見此,隻好無奈地硬著頭皮走了。突然,帝辰激動地說道:“看!有人要猜花球!我們去試試吧!”帝陽早就不想被這麼多人盯著看,聽了帝辰的提議,二話不說的同意了,不管楚天雪羽同不同意,就擠進了花船下的人群裏,帝辰隨後跟了上去,楚天雪羽見此,不滿的說道:“真是的,走失了怎麼辦!”說完,也跟了上去。
花船上,一名少女身穿粉色連群走了出來,樣貌說不上漂亮,但也清秀讓人百看不厭。“這是慕容小姐的花燈,是道字謎。請各位公子聽清楚了!”那名少女看了一眼花船下的人群,繼續道“題目很簡單。一橫一撇歸天地,繁花似錦眼中迷。”少女停頓了一下,道“有哪位公子猜出了謎底的,請大聲說出來,這個花燈就是您的了。”楚天雪羽聞言,看了看一臉狡黠的帝陽與帝辰,搖了搖頭表示無奈。上前大聲說道:“是‘閉’!”少女聞言望了過去,說道:“有請這位公子!”隨後對眾人說道:“花球已有歸宿,小女子先告退了!”說完,便帶著楚天雪羽進了花船上的閣樓,帝陽與帝辰自然是跟著楚天雪羽的,少女見此,也不阻攔,繼續帶路。
“雪羽,好久不見!”樓閣裏的慕容柔撫琴淡淡地道。楚天雪羽聞言,歎息道:“是好久不見了!”帝陽與帝辰則知趣的在一旁坐下,一邊剝著橘子吃,一邊賞著慕容柔那絕妙的琴音。“多年不見,是否可再共奏一曲?”慕容柔停下了撫琴,抬起頭看著楚天雪羽淡淡的道。“敢不從命!”楚天雪羽打趣道。隨即,持起竹蕭微微閉眼,隨著琴聲而吹奏著。
琴簫瑟瑟,使人心醉,亦使人陶醉,沉淪於琴簫合奏的天籟之音之中的帝陽與帝辰回神後,傳來道道感慨。
楚天雪羽愛憐的對慕容柔道:“這些年去了哪?還好嗎?”“你我都一樣,有著各自的宿命,所做的事裏有違心的,所經曆的無一不是讓人改變初衷的事。既然我們都變了,何必還要不忘曾經那天真的諾言。”慕容柔複雜地說道。“不忘初心,為不動如山,情比金堅,是為赤子。已忘初心,則為滄桑之海,讓人不得不忘,是為不得已。你們隻是各自的路不同,何以亂人之道路!既道不同不相為謀,那就隻為酒肉朋友,不相互深入,則矣!”一名老者突然出現說道。
楚天雪羽一行四人都被嚇了一大跳,聞言望去,都低下了頭,自責道:“陳伯,我們知錯了!”老者和藹地對他們說道:“你們都沒錯!隻不過你們都還小,才八九十歲,不懂什麼是愛,什麼是情,什麼是淡漠,什麼是熱情!等你們都了解了,銘記在心了,才說明你們那時候才剛開始長大!等長大後再給予你們各自的答案也不遲!一時的錯誤,一時的心,一時的答案都說明不了什麼,重要的是你們最後能給你們彼此的是什麼樣的答案!”楚天雪羽一行人聞言,皆道:“我們知道怎麼做了!”老者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他們的話,對楚天雪羽和帝陽、帝辰說道:“明日辰時,在藏寶閣門外等我!”說完,便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
“你們來的挺早的呀!”帝辰慢悠悠的走來,看見楚天雪羽和帝陽早已站在門口等待著,便開口說道。楚天雪羽聞言,回頭看了下帝陽,道:“你也挺早的,現在都還沒到辰時!”帝陽則是閉口不言。帝辰似乎心有靈犀的站在一旁等待,不出聲。過了一會,老者駝著背走過來道:“年輕就是好啊,都起得這麼早!”楚天雪羽三人聞言,頓時精神百倍,道:“陳伯早!”老者嗬嗬道:“恩!我們進去說吧!”說著,推了推藏寶閣的石門。楚天雪羽三人見此,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驚訝與深深的挫敗感,隨後便跟著老者走進了藏寶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