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宮決麼?”一個蒼老的聲音由元極聲後傳來。
元極回身做了一揖,道:“回掌門,正是孽徒。”
那蒼老的聲音卻沒有回答。忽的,一道白光在南宮決身前炸開,又瞬間消逝。
來人身著藍白道袍,鶴骨仙風,雙眼溫潤明亮,正是懷化真人。
南宮決見到掌門真人,拱手一揖,道:“弟子、弟子南宮決參見掌門真人。”
懷化真人一向喜愛南宮決,知道南宮決入魔之後更是心痛,“唉!人各有誌,豈知未來?我知道你不會後悔離開九天宮,我隻希望,之後不久的妖魔之戰,你能念及一些同門之情,不要濫殺無辜……”
南宮決冷道:“知道。此次我隻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懷化真人仙容憔悴,麵色煞白,擺了擺手,道:“去吧。”
元極卻想正法南宮決,以除後患,剛欲開口,卻被懷化真人瞧出,不敢輕舉妄動。
南宮決順著回廊向前走去,經過了一個個拱門和柱子,每一個拱門裏,都是幾乎相同的小庭院,這裏便是九天宮弟子生活起居之處。
來到了自己以前學藝的房間,不覺的有些心酸的記憶在腦海中回蕩,久久沒有散去。
南宮決一陣苦笑,將手中的層天劍插如劍鞘。推門走入房中,走到床前,床鋪收拾整潔,顯然天天有人來打掃房間。
南宮決對著床頭上方擺放的一個牌位,上書“弟子南宮飛鴻之靈位”文字勾畫了了,細若蚊足。
南宮決對著牌位拱手一揖,道:“南宮叔叔,你養我育我多年,我對不起你。”說著,雙膝跪地,“我反叛出九天宮,並非情願,您會原諒我麼?”
南宮決緩緩起身,將靈牌裝入懷中,走出房間。
黨城依舊繁華,來往客商絡繹不絕。
南宮決與雲窕二人來到休憩客棧,找了張桌子坐下,點了幾個小菜。雲窕呆呆的望著南宮決,這男子,怎麼一見到他心裏就有一種歡喜的感覺呢?
半晌,一團金花又在客棧內盛開,一個人影時隱時現。漸漸的,金光散去,一個和尚從中走出,笑道:“哈哈,南宮公子來得早啊!”
南宮決看到他滿臉血痕,問道:“怎麼?他們將你逐出師門了?”
那和尚哈哈笑道:“怎麼可能?我找到方丈,告訴他我要還俗了。那老頭反而打了我幾拳,將我趕出寺廟,說以後就不用再回翔雲寺了。”
雲窕捂嘴一笑,道:“佛癡大師,不對,佛癡公子,你改個名字吧,不然還像個出家人。”
佛癡扣了扣腦袋,道:“南宮公子收留了我,那我也就姓南宮吧。叫……叫……呃……南宮翔吧,我始終不能忘記佛祖啊!哈哈。”
南宮翔豐神俊朗,修為也屬於翔雲寺弟子中數一數二的,這幾日身著月白衣袍,頭戴深紫發簪,將好容易長出的頭發紮束,顯有幾分貴公子的樣子。
三人對視一笑,氣氛很是歡快。
“呦!南宮決,不想再此碰到你啊?”一個男子說道。
南宮決微微一笑,道:“何人?何不進來說話?”
突然,一個茶杯飛馳而來,南宮決用手護住麵門,茶杯碰觸到南宮決的手背時,應聲而碎。
那男子大笑道:“好!你功力又大進,我很是開心,想宗主也會好好獎勵你的!”
南宮翔見勢不妙,對門外喊道:“喂!有何話不如當麵說清?”
那男子笑道:“喂!小和尚,老夫在樓上,你往哪看啊?”南宮翔立刻麵皮大紅。
說罷,男子有樓上飛躍而下,座到南宮決身邊,兩人談吐得當,風流瀟灑,無不是貴族風範。
唯獨南宮翔一人坐在桌邊,一人悶悶的喝著酒,為適才的丟臉而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