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嗬嗬一笑,“鍾老弟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多問呢。這幅畫,你應該比我了解啊。”
“確實是出自我之手。”
秦海道:“聽之前那個患絕症的姑娘,被鍾老弟治好了?”
“倒不是被我治好的,是水溝弄的張鶴平張醫師治好的。我隻是將我所知道的東西告訴了張醫師而已。”
“那畫中的男子以及懷裏抱著的姑娘,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我的外祖父和母親了吧。”
“應該是的。”
秦海握著茶杯的手一顫,他確實從那懷裏女子的眉宇間,回想起了兒時母親的模樣,隻是人到晚年,那些太久遠的人或事,記不太清了。
“這幅畫,老弟可否割愛給我?”
“這……倒是未嚐不可以。我也打開窗亮話了,聽秦先生手裏有一卷靈飛經殘卷,不知道可否割愛呢?”
秦海摩挲著手上的扳指,輕笑道:“我就知道,鍾老弟這麼費盡周折,就是為了我手中這道聽途來的靈飛經殘卷。”
“我想,不知是道聽途吧。秦爺當初在甘州能夠一眼就認定我手中這靈飛經殘卷就是仿品,當真是看出什麼破綻,而不是對自己手中藏品真跡無疑的一種堅信?”
“哈哈,鍾老弟。你我之間,就不要再試探來試探去了。”
“我想也是。”
秦海道:“老實,我都佩服鍾老弟這書畫雙絕的才氣,這幅畫在白絹上的巨製,也是讓人驚歎,隻不過這終究是現在藝術品,和文物古董嘛還是有些差距的。我是搞文玩收藏的,按照目前市麵上的定價,就算是國內頂尖的書畫大師,這幅作品,我能給出的最高價格就是一百萬,至於這靈飛經殘卷呢,鍾老弟覺得開多少合適呢?”
“真是以金錢來衡量的話,我想這靈飛經無論我開多少價,秦老先生都是不會割讓的,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地開價呢。”
秦海眉頭一挑,繼續給自己斟茶,忽然抬頭眼睛掃過來,盯著鍾嶽,“我第一次在甘州那家雜誌社遇到的那個人,就是鍾老弟你吧。”
“這和我們的這事情有什麼關係呢?”
秦海繼續道:“我找人詢問過,那位雜誌社的老弟,在醫院裏可是住了將近兩年,這和鍾老弟失蹤的時間基本吻合,那麼我就在猜測,如今鍾老弟回來了,那甘州雜誌社內的那位丘山先生,不知道還在不在。我這一找,你猜怎麼著?”
鍾嶽道:“那又如何呢?”
“是什麼,能讓一人從重度燒傷,短短幾個月時間裏,忽然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秦某人麵前喝茶,這一點,秦某很好奇。”
鍾嶽不得不佩服秦海這老東西的心細如絲,笑道:“秦老,有些事情,好奇心太重,容易惹麻煩的。”
“哈哈,鍾老弟,嚴重了。我可不想知道這位丘山先生經曆了什麼。隻是……你跟我來一下吧。”
鍾嶽遲疑地坐在位置上,不知道秦海要幹嘛。
“鍾老弟,你都這樣大搖大擺地進來了,難道現在還怕我對你有什麼歹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