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生的迷茫(1 / 2)

“生了生了....”一陣喧嘩後,一位濃眉大眼、身著勁裝的男子扶著一位白發鶴首的老人緩緩走向門口,一位穩婆(接生婆)來到門前,高興地說:“恭喜老爺,是位多頭(男嬰),鎖母(孕婦)無恙,母子平安。”老人紅光滿麵,“看好錢(賞銀)..”身邊的男子大聲說。穩婆聽了,連連拜謝,歡喜不已。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嬰兒的父親--陸邊,字守壃。老人是陸家家主,嬰兒的爺爺--陸藉。陸家是西極城第一世家,在大華國也是赫赫有名。其族人謙遜有禮,樂善好施,有眾多良田卻不重賦,深受民眾喜愛。陸績更曾擔任少師,深為陛下倚重。隻是因為年紀大且身體虛弱而辭官回家。今天,陸家迎來了一位新成員,陸邊正妻長子,老太爺命名為陸晨。陸家人才輩出,除陸績曾擔任少師外,長子陸邊擔任極北軍將軍,二子陸明擔任禦史監察百官,掌管檔案,三子陸則在家中掌管事物,積善經商,因為有他,所有的陸家事物井井有條。陸家所在的大華國是中原強國,但也隻是相對而言,因為陸晨投身的世界竟然還有國家在實行奴隸製。大華雖然有了封建地主製,但世家並立,內患極大,時局動蕩,北有嚴允(犬戎)、鬼方,西有黑齒,南有三苗、淮夷,東有萊夷。大華東麵、南麵以農耕為主,北方以放牧為主。經常與周邊國家起摩擦,但是每個國家生產力都很落後,是以各國多年不曾經曆大型戰爭,小摩擦倒是時斷時續,從不曾停止,反倒被國內天災弄得焦頭爛額。陸晨,一個從異世地球來的農民孩子,華麗麗地來到了這個富貴之家。不過,現在的他不會說話,一出聲音便是哭叫,隻能好奇地打量這個世界。突然,他被一個東西驚住了。爺爺陸績身後有一個人麵馬身的大怪物正盯著他,等等,有豹紋,生鳥翼,陸晨睜大了眼睛,那不是《山海經》中記載的英招嗎?與此同時,英招看到一個強抱中的嬰兒正睜大眼睛看著他,不知為什麼,一隻神獸竟然感覺有點毛骨悚然.......陸晨繼續向周圍看去,竟嚇了一跳,接客的大堂上,除了孩子以外,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異獸跟著,他爹更誇張,一隻刑天左手握著青銅方盾,右手拿著一柄閃光的大斧在旁邊高興地跳舞,兩乳為雙目,用肚臍作口,不知道的以為刑天來殺他似得。陸晨一個個地望去,爆了一身冷汗,那個像恐鳥一樣的東西是什麼,不知道我最怕雞嗎!那隻老鼠為什麼會噴火?野豬也能站著走?靠!他還會罵人?陸績的眼睛從沒這麼圓過,身為地球二十一世紀好青年的他,因為奮不顧身搏鬥歹徒不幸身亡,也許忘記了喝孟婆湯,前世的一幕幕還在腦海,身為地球貧困之家的他本來就比較木訥,突然讓他遇見如此詭異的事,這讓信奉唯物曆史主義的他如何接受.動了動身體,下麵是什麼?絲綢?“看來我現在的家境不錯嘛”小陸晨想。正當大家在大堂上逗著小陸晨,一個身穿亞麻布衣服的下人進堂來稟報:“家主,太師尉僚,少仆蘇正前來道賀。”正說著,兩名須發斑白、看起來與爺爺差不多大的老人快步走進,“恭喜恭喜,老哥得償所願。”陸邊扶著陸績趕緊起身,抱拳說道:“哪裏哪裏,二位老兄到來,蓬蓽生輝。”說完讓兩位入座,下人趕緊奉茶(古人之茶,跟黃湯差不多)。接著又有不少人進來道賀,大廳一會就坐滿了人。等到所有的人都坐下後(跪坐,一人一個小桌子),開始了慶祝陸晨出生的宴會,陸晨在女婢的懷中抬眼望去,隻見每個人麵前桌子上都有數量不一的器皿,在正堂上的人最多,越往下越少,有的器皿甚至像地球上的水盆一樣,裏麵的菜都是肉、米、麵,要麼煮,要麼烤,上麵可憐能看到蔬菜和配料,每個人拿著像摻了泥土的黃澄澄的酒喝的興高采烈。爺爺的英招倒還有模有樣,可是父親陸邊的刑天獸則抱起一個跟他差不多大小的酒缸喝了起來。小陸晨剛想鄙夷他一下,卻發現自己的父親也拿著一個跟刑天獸差不多的酒缸,隻不過他不是舉起來喝,而是直接把頭埋了進去。身邊的幾個人隻能無奈苦笑。看看遠處的怪獸群,更是不堪,有隻近兩米的猴子竟然在耍酒瘋,要不是主人攔著他,恐怕一場群架免不了。這時,一聲輕歎,忽然有人恭維做起詩來,陸績聽了,讚歎不已,身邊的人也連連叫好,小陸晨則感到自己哈欠連連,下麵一圈怪獸更是不堪,雖有主人喝止,但也有不少垂頭喪氣,想來一首詩竟壞了他們喝酒的雅興。不過這時又有舞女前來跳舞助興,這時連群獸都叫起來,聲音之大令陸晨相當不適應,但人們倒看的津津有味,陸晨本想哭一下以示抗議,可當他看到一個人頭蛇身,麵容相當姣好的美女蛇把一隻叫的最歡暢的、口中有著駭人獠牙,身高有著近三米的,背著巨大狼牙棒的鑿齒一尾巴掃了出去,化成了天邊的一顆流星,小陸晨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暗暗和鑿齒做了一個比較,咽了一口口水,乖乖地閉上了嘴。突然間,一名下人慌慌張張地進來,大聲說:“天使到!”陸晨以前對曆史十分熟悉,想了想,才想到天使是來宣旨,隻見下人擺好香燭,嘩啦啦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前來宣旨的太監念了一大通,最後才切到主題,原來是皇上賞賜,琳琳朗朗一大堆,陸績和陸邊欣喜不已,有眼力的三叔陸則偷偷地送上一張銀票,皆大歡喜。等天使走了以後,宴席繼續,滿大廳的人都在恭賀陸家得皇上青睞,陸家自是高興不已,連連勸酒,這一夜,陸家一反常態,宴席一直擺到深夜。最後,賓主盡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