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有著一個師父，還有師兄弟一起，沒有了那種厭惡看不起，可是那一天之後，他絕望了。他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對於生活似乎有了一絲的絕望，對於人性似乎已經完全看透，不想去在乎別人，他想要的隻是自己活著，不去管別人的死活。
我活我的，別人的死活與我何幹，就算是我殺了他們，那又如何，反正終其一生我也是一個人，別人活著與死亡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區別。
看透了，看明白了，他開始隻為自己活著，直到如今，遇到了莫問天。
他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莫問天，他不知道人世間還沒有信任兩個字，還有沒有值得他托付之人。
在他的感覺中，莫問天沒有騙他，完全不必要去騙他，他能夠看出來，莫問天的實力真的很強，即便是受了傷，同樣強的離譜，想要殺他也並非不是不可能，隻是還沒有真正的動手罷了。
“我可以相信你嗎？”聲音之中帶著顫抖，帶著委屈，帶著淡淡的無助。
莫問天的話真的戳中了他的心田，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跟隨了莫問天之後，到底會怎麼樣，他不知道自己在莫問天的心中算什麼，或許他隻是希望有一個人不去看不起他，不去厭惡他，能夠有個朋友說說話，別人可以不在乎的話。
“可以，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發下誓言，我莫問天立誓，我的朋友，隻要你不負我，我便永不離棄。”莫問天抬手舉天為誓。
“如果你看到我的樣子，你還會這樣嗎？”聲音傳出，從哪樹叢之中走出了一道人影，隻是當他的麵容展現在莫問天的麵前的時候，莫問天看清楚了，他明白了所有。
或許真的不是他的錯，而是村子裏麵的人覺得他是個怪物，看待人的眼光不同了，被看待的人自然能夠感覺到，當他感覺到的第一時間，或許是有意無意，但時間長了，會變成失落，失望，甚至絕望。
“我可以把你當做妖來看待。”莫問天淡淡的說道。
這一句話傳出的瞬間，對麵之人的眼中露出了失望，露出了無奈，露出了一股嗜血的瘋狂，他快要瘋癲了，他受不了這種人的鄙視。
不過，接下來的話，讓他開始發瘋癲的心再次平靜下來。
“我有兩隻麋鹿，他們是妖，但他們是我的朋友，他們救過我，而且成了我最忠誠的朋友，他們是妖，妖的心，比人更加單純，更加忠誠。
他們為了幫我即將死亡，我拿還魂丹給它們，不是因為它們的能力強，以後能夠幫到我，而是因為它們值得我去認可，我認可了它們，它們就會是我終身的朋友，永遠都不會變，你不負我，我便不離不棄，這是我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