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偏偏討厭這個顏色。
林培培皺皺眉頭。
自從小時候看過白雪公主,裏麵害死白雪公主的後媽的嘴唇塗得就是這種顏色後,她真心就對這種顏色免疫了。
可是,偏偏那些該死的成熟男人都喜歡這種顏色,說是神秘高冷。
葉雪喬在門口就聽到屋裏的垃圾桶裏傳來大力的一聲有硬物被投擲進去的聲音,不用說,林培培上心了。
人生就是這樣巧合。
她昨天下樓去行政部的時候,恰好聽到羅秦正和部門的姐妹們在秀自己的裙子並且狂侃,“什麼男朋友挑的啊,是我爸買的,怎麼樣?眼光如何?”
那是一件類似紫藤蘿的層疊泡泡裙,深深淺淺的紫色加上上麵綴的亮片,與其說上班穿著,倒不如說更像是走T台的一件時裝。
雖然衣服很讚,但羅秦的膚色和氣質難以駕馭,不過多數人還是認為這衣服好看,羅秦的顯擺不免招來一致的讚揚聲。
“你爸眼光真不錯,這衣服應該很貴吧?”一個同事說道。
“還可以吧?”羅秦伸出五個指頭。
“天哪,趕我一個月工資了。”新來的小同事咂舌。
“這顏色挑人,但你穿挺好看,你爸審美牛啊。”
“我爸最喜歡這樣的顏色了,我媽媽的衣服都是他買的,還有啊,我爸特喜歡我媽穿這種顏色了,連她的唇膏顏色都是這樣的......”
羅秦自豪道。
真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葉雪喬唇角浮起一絲莫名的笑意,隨即推開了方陽辦公室的門。
和那個羅副市長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林培培似乎變化沒有那麼大,似乎眉間偶爾會浮現患得患失的思緒。
既然那個副市長那麼喜歡紫色,她卻很少沾染那樣的顏色,這說明什麼呢?
到底是她依然特立獨行,還是竟然沒有悟透那個副市長的所好?
如果是前者,她或許不會出現患得患失吧?
如果是後者,或許很快就會得到驗證。
——
戈伊寧結束了長達一個月的遊玩, 回來的第一站就是約葉雪喬。
此刻,她站在路口等著葉雪喬。
遠遠地看到一身運動裝的葉雪喬從駕駛室裏下車,接著副駕上下來人將車開走,她詫異,仔細看了看車,對過來的葉雪喬愕然道,“雪喬,那個人是什麼情況?”
葉雪喬回身看了看,那個年輕的陪練師傅向她招招手,走了。
“哦,是駕校的陪練,我車開得不行,回來練練。”
戈伊寧鬆了口氣,“你嚇我一跳,還以為你的——”
隨即她搖頭,趕緊打住,“怎麼可能嘛!”
葉雪喬不以為意,她和Joe約定下個放假的日子她要接Joe過來,所以得趕緊練才是。
葉雪喬扭開手中的水猛喝一通,趁機打量著戈伊寧,看起來和唐儕離婚後的戈伊寧氣色好了很多。
抬頭就是“伴點”咖啡,葉雪喬招呼道,“走,去咖啡廳坐坐。”
上午十點多的咖啡廳,人並不多,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早上的陽光隔著玻璃照在身上,溫暖輕柔,讓人懶意頓生。
環顧周圍,大多數人已經換上了輕薄的外衣,有怕熱的早就穿上了短袖,可眼前的戈伊寧,依然是長衫長褲,捂得倒嚴實。
“還穿這麼嚴實,熱不熱?”葉雪喬問道。
“還用說嘛,”戈伊寧給自己點了杯冰水降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的傷還沒好透,哪兒敢穿短袖啊......”
眼前不禁掠過戈伊寧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葉雪喬搖頭,心底歎息,戈伊寧這婚結得是太有殺傷力了。
突然之間想起自己情急之下給唐儕的那一擊,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後怕和心有餘悸,“對了,我打他那一下,你前夫他、他沒事吧?”
葉雪喬那一擊力度不小,加上當時驚慌之下,根本就沒有考慮後果,醫生都說唐儕當時喝個爛醉沒死算他幸運。
以至於唐儕離婚的時候不得不戴個帽子來遮掩頭上的傷痕。
提起唐儕,戈伊寧滿臉的厭惡,“你還怕給他留下什麼後遺症?像他那種人渣,當時沒打死他算是老天瞎眼!”
說著歎口氣,“不過,要死你在手上那你就太不值得了!”
那晚的事戈伊寧雖然沒有經曆,但事後聽說起來,也是心驚肉跳,若是葉雪喬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而惹上官司,她恐怕這輩子都沒法麵對葉雪喬。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該死的唐儕!
戈伊寧目光裏的憤恨難以掩飾,“聽說他又閃電般結婚了,可笑吧?他根本就是個廢人,為了裝作正常不惜借結婚去掩蓋自己。唉,不知道哪個女的上輩子沒修行好,又要被禍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