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南翌光看到春字第一號的門第三度打開,那小童出來對封浩說了些什麼,封浩聽後也不說話就回來了。

“怎麼樣?”南翌光在人前控製得很好,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中有多麼的激動和不安。

“是,三莊主答應見少爺了,而且是隻見你一個人。”封浩盡責的轉述三莊主的意思,心中卻在懊惱看不到這出好戲。看來南翌光真的看錯人了,他封浩絕不是一個木訥無趣的人。

“好。”隻說一字,南翌光已踏出梅字第三號。

就像剛才南翌光看到封浩般,此時南翌光也落入樓上三人的目光中。

走進春字第一號,南翌光看到一位麵容清秀的白衣男子坐於桌後,悠雅地品著香茗。

“每日扮做男人,你不覺得很累麼?”這是南翌光進入春字第一號後所說的第一句話。聽到他的話那桌後的白衣人輕輕一怔,隨後放下手中香茗正視著他,輕啟朱唇,悠悠地道:“哦?南公子怎麼說我是女人呢?”她自信自己並未露出破綻,她是易容高手,為了裝扮男人,她連喉節都做出來了且並未穿耳洞,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因為令兄的口風並不緊,隨口一句話恰教我聽到了。”他不緊不慢地回答。看到她近在眼前,他的心反而平靜了。

“你見過我兄長?”劍夕月的語氣中總算帶了點感情,可這讓南翌光非常的不快,至於原因……他不知道,也不想去追究。

“對,兩個我都見過。”他的語氣帶著些賭氣。

“時間,地點。”真的是不拖泥帶水啊,那簡直是命令的語氣。孰不知,她的表現更讓南翌光不悅,因此他決定不直接告訴她實情。“劍大莊主不是應該回到臨嘯山莊了麼?三莊主又何必問我?”

“該死。”劍夕月暗自氣惱:大哥根本就沒回臨嘯山莊,隻是捎了書信回來。說二哥要追妻,恐不能回來。而他自己又有要事纏身亦無法回來。哼,要事?什麼要事啊,還不是想在外麵玩。說來這兩個哥哥也真夠狠心的,將這龐大的山莊交與她一個弱小女子打理自己卻跑去遊山玩水。真可恨,等著,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們。不過當前最要緊的是查明二哥的下落,看他是否真在追妻。可恨的是大哥刻意隱瞞了二哥的行蹤,讓她毫無頭緒。好不容易碰上了眼前這人,可他拿什麼嬌啊?竟然不老實告訴她,可恨,太可恨了。

“南公子,我現在非常想知道家兄的下落,可否請公子不吝告知?”不卑不亢,嗯,不錯,而且還是不帶感情的詢問。好吧,勉為其難,告訴她一點吧。

“二莊主落草為寇了。”誰知,一出口就是這麼勁爆的消息。

“什麼?”劍夕月再也無法冷靜,她站起來大聲質問南翌光。“你說我二哥去當土匪了?”大哥居然還騙她說是追妻。二哥也真是的,什麼不好玩,偏去當土匪。看來這下又有麻煩找上門了。

果不其然,她剛想到這裏討債鬼就上門了。

“不錯,而且二莊主還劫了在下一批貨——價值千兩白銀的服飾,不知臨嘯山莊可否賠償在下這筆損失?”南翌光說到做到,真向劍夕月要那筆服飾損失了。

“賠償?”南翌光點點頭,孰料劍夕月後麵的話打碎了南翌光的幻想。“我建議你不妨再去將我二哥劫了,他劫你一千兩,你就劫他一萬兩,豈不更好?”

南翌光立刻搖頭。“不行,我是正經生意人,既不是奸商也不是土匪的,怎麼能去打劫呢?”何況那人還是你二哥。

劍夕月細眉一皺:“南公子的意思就是說,我臨嘯山莊就是奸商了?”

“不,三莊主誤會了,其實二莊主去做劫匪也隻是為了玩兒而已。況且他在與大莊主見麵時還答應收服方圓五百裏之內的小賊,這對百姓來說確實是福。隻是他劫了我的那批貨也是事實。而我也不能白白擔了這筆損失,既然劍暮陽是臨嘯山莊的二莊主,那我自然要向臨嘯山莊要這筆損失。”

“想要損失就去找劍暮陽。”她為什麼要為二哥付這筆賬?

“唉……”南翌光假意歎了一口氣,非常惋惜地說:“三莊主與在下同是生意人,應該知道生意人不會接受平百無故的損失。既然三莊主不願付這筆賬,那在下隻好執行追債之責了。”是追債還是追妻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劍夕月氣結,可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也是商場中的厲害角色。“罷了,隨你吧。說完劍夕月帶著小童離開了春字第一號,南翌光也沒攔著,隻是自己獨自一人坐在那裏。   “少爺,該回去了。”不知什麼時候,封浩三人已進入春字第一號。

南翌光回神後得意一笑,答:“好。”這笑容隻有封浩看見,當然也知道他為什麼會露出這種笑容。可恨哪,看不上好戲,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見他終於回神,康軒問道:看來南兄的事進行的很順利啦。“南翌光但笑不語:確實很順利,現在他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接近劍夕月。雖說劍夕月外表冷漠,可他知道,那隻是她的一層保護色而已。在心裏,他憐惜她,心疼她的勞累,不像自己妹妹可以無憂無慮,也許她的童年也是在與賬冊打交道吧。想到這裏,他又很氣她那兩個哥哥,竟然如此奴役自己的妹妹而自己卻到處玩,太過分了。

在回康府的路上,康易故意帶康軒走快些,而南翌光因為要想下麵的的計劃也就未追趕他們,所以就慢了他們一步回府。一回到康府,康家大小姐康馨句出言挑釁南翌光:“怎麼?南大少不是與我二哥同時出門的嗎?怎麼一前一後的回來?”表麵聽這話也就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可她的語氣中卻充滿著不服與輕蔑。讓人下意識地就會想這句話的其它意思,可是南翌光此刻沒心情去她唇槍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