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1)

胭脂紅塵

春淵——四國之首,景色如同它的名字一年都是春。是四國裏最富饒的國家,國疆最大。如果把四國的疆土看能是一個圓,那春淵是其中的半圓。

夏塚——四國裏最神秘最可怕的國家。位置處於圓的中心點,與其他三國都接壤。

秋壇——四國之一,景色已紅楓為主。附屬於春淵,與冬垣平分其餘的半圓。

冬垣——四國之一,雪花為主。附屬於春淵,與秋壇平分其餘的半圓。

楔子

朵朵的紅櫻揚起,在大片的翠竹地的邊緣,青磚鵝卵石小路被雨水刷亮,敲一下似乎就要發出悅耳的叮咚之樂。小路仿佛天然屏障,隔開那朵朵的紅櫻和片片蒼竹,清冷的看竹,喜熱的觀花,好奇的順小路一路蜿蜒進去,或許裏麵別有洞天。

在這小路上有一白衣女子,長發直達腰際,綰一根銀色的發帶在風裏飛揚。不品竹,不觀花,眼色平靜亍亍而過。

那女子眼下蒙著純白的紗巾,故不見那紗下是怎樣的胭脂紅顏,留在外的眼睛如一潭明媚的秋水。

小路的盡頭是一棟木舍,似乎就要融進周邊的殷紅翠綠之中。緊闔門扉拒絕有人擅自入內,那蒙著白紗的女子行就過來,無視那拒絕的門扉徑自推門踏進,輕車熟路的拐近一間最奢華的房間。在垂著珠簾的門口理理自己的白衫,眼裏的哀傷換為平靜,這才伸手拂開那串串珠簾。

娘,顏兒回來了。出口的聲音清脆低沉,字字散落在房間的角落。

娘,今天也要聽雪國嗎?那女子低下頭去,纖纖五指搭上琴弦,一曲音符從那古箏裏泄出。微闔眼眸,仿佛看見一朵一朵的雪融花在房間裏開放。

曲罷久久不見回聲,青顏偏過頭,解下麵上的白紗,攬過銅鏡,伸手在銅鏡上描繪那張容顏,聲音低喃:娘,十年不曾瞧見女兒的臉,這臉卻越來越像那畫中之人,不知你有何感想。

房間依舊一片靜謐,青顏放下銅鏡,轉過身去,蒙臉的白紗在妝台之上與銅鏡相依偎。拂開那幕珠簾,卻又站住:娘,顏兒已是新嫁娘了,以你清冷的性子,哭嫁應是做不來的,或者你根本不屑為我哭,畢竟你是恨著我的。

人已走遠,珠簾徑自搖曳生輝,叮當聲不絕於耳,夾雜著那一串串低語:娘,是否在一年前,我前去倚月樓,你就知有今朝,所以說我會恨你。隻是娘,顏兒落到如此田地,依然恨不起你,這算不孝麼?

那低語和叮當聲滾落在房間裏,一陣風揚起床延曼紗,窺見上麵整齊的被褥,已有一層灰塵,昭示著桑海蒼田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