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前些日子在躲避官差時,文彥說過的話“該來的總會來的。”現如今,報應果然來了。
文彥一手護著小茜,一手悠閑背後,貌似無所謂地看著這一圈手拿棍棒的人,實際上,卻在暗中觀察,想要找到可以突破的方法,好帶著小茜離開。
小茜背靠背和文彥站在一起,因為緊張的緣故,明顯加重了呼吸的深度:呼……呼……
文彥令人安心的聲音又在身後響了起來“別怕~”。
文彥麵對著那個臉上裹著紗布的男人,腦子動的飛快。那人即使臉上看不到表情,從那雙噴血的眼睛裏,也看得出,今天這一劫,不好過。
“哼哼~~,”那男人還是離不了俗套,在報複之前,還是要表達一番,讓對方死個明白,自己也報複的爽快。總之,就是不能讓眼前這倆人死的太快!手裏木棒一指,“知道你們犯了什麼錯誤麼?”
“什麼錯誤?哦,大概是請你們吃飯的時候,沒小心,傷到了貴公子的臉嘛。嘖嘖,沒想到憑的嚴重。”文彥麵露憐惜,嘖嘖搖頭。
周圍人群一聽文彥說話,都提起了興趣。怎麼個情況?請吃飯,請出這麼大仇恨?接著看看。人群都睜大了眼睛,想往前擠著看熱鬧,把個包圍圈越縮越小。
“什麼你請吃飯,你明明……”這男人明顯口才欠佳,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你把菜盤子扣在我臉上”這種丟人話,確實不好說出來。
“明明什麼,難道是你請吃飯?”文彥不給他更多的機會說話。“眾位來評理。那天,我和身邊這位姑娘,點了幾個鳳凰城的明口兒。這位公子一進來就來到我們桌子前麵說話。於是呢,我們就請了這位爺吃了鳳凰城有名的‘耗皇滑牛肉’。盤子沒端住,燙到了這位。這不,今天就這樣了。公子,你說是不是這樣?大家說,天理何在?請有識之士給在下報個官。謝謝了。”說完大方鞠躬。
大家一聽,誒?的確啊,人家有什麼錯呀。這麼一點點事情就如此的凶狠報複,太不大度了。紛紛指責那紗布公子的不是。
其實文彥說的也沒什麼錯。空下不說的,也都是自己這一邊的不對。至於最後那個請嘛,死無對證,兄弟都坐的遠,看不清楚,誰說得清是怎麼回事。這公子舌頭打卷,說了幾個“你……你……你……”還是沒有說出什麼道理。心下狂怒。
這就像是燒水卻沒有出氣孔,氣多了要爆炸的。這公子終於忍不住了,大喝一聲:“給我打!”說完也不顧什麼身份人群,舉著棒子衝向文彥。
其他家丁看到主子發話了,不敢怠慢,也舉著家夥要上。
文彥眼疾手快,把小茜往身邊一帶,衝進一側人群。這時候人群本來就離得很近,人山人海。近的人知道要打架,可是衝不出去。離得遠的還以為有什麼好事,還在死命的往裏擠,場麵混亂不堪。
搞的這一班家丁,舉起棒子已經要費些力氣,待舉起來了,目標早就不見了。那紗布公子氣急敗壞大聲喊道:“給我追!殺人啦,你們都給我躲開……”
眾人一聽“殺人”二字,知道不好,連忙叫著跳著作鳥獸散。那紗布公子才看看到,文彥小茜兩人已跑出老遠。
“在那兒呢。給我追!”
文彥拉著小茜左轉右轉,把個繁華街道搞的人仰馬翻。終於衝出了大路。卻發現,兩人置身於一個長長的隊伍中。
兩列帶刀的精悍護衛在兩旁開路。中間穿著彩色紗裙的女子舉著紅色旗幟,上書“玄武。雨”三字。中間八人抬著個寬大的藤椅。一個帳子垂下來,蓋住了,看不清是誰坐在上麵。隱隱約約,似乎是個體態妖嬈的女子。原來是玄武國雨氏家族的隊伍。
這個雨氏家族是玄武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上上位女主人,就是玄武的女皇。到如今幾十年,仍然興旺不衰。兩代家族女主人都貌美如花,又聰明能幹。把個家族治理的井井有條,天下聞名。連小茜這樣的丫頭,也是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