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霖點頭示意,“六爺還請放心,其中的規矩,老夫還是曉得的,容老夫給姑娘開個方子,不過怕是得好好調理才行。”
“知道了,多謝吳院判,請隨我來。”繞過多寶閣,在隔壁一個小花廳裏,吳霖斟酌許久,寫下一個方子。
“六爺,恕老夫直言,老夫雖聽過這種毒,卻從未親手救治過,這藥先喝著,若是三天內不見什麼起效,那怕是老夫也沒什麼辦法了,雖沒什麼性命之憂,但怕是會對身體有一定損傷。”
“我知道了,若是盡力也沒什麼用,大概就是命了,吳院判,我送您。”李煥這會兒平和許多,也覺自己剛剛有所失態,想挽回一些。
吳霖卻是一臉,不用在意,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的表情,“六爺想必還放心不下,讓府裏人快些拿著方子去抓藥吧。”
“謝吳院判體諒。”說完大聲叫了一聲,“阿芷?”
隨後出來一個容貌出眾,氣質非凡的女子,看上去分不清是丫鬟還是妾室,走到跟前盈盈一拜,“見過院判大人。”
好在吳霖已是年邁之人,若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怕是要鬧個大紅臉了。
“阿芷,送院判大人回宮。”
“是。”
李煥這邊匆匆忙忙去抓藥,李昕那邊也不曾停歇,這日一早,李昕便又去了宮裏,隻是和李煥前後腳的進宮,他不甘心,幾乎可以肯定,杜汐就是從那條地道中失蹤的。
“墨染呢,她查到梨落的行蹤沒?”心中煩悶,說到底,他還是不希望這件事是梨落所為,不過他多少也明白,是自己輕視了梨落的心意,才會讓杜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到了惠風亭那裏,前幾日被挖開的已經被恢複原狀,顯然是嘉仁帝不想將此事公開。
“回殿下,墨染她發現,梨落姑娘似乎和一些江湖中人有些聯絡,而且那些人似乎都是前朝舊故。”安平盡量壓低著聲音。
此話一出,李昕麵色大變,唇色發白,“你說什麼?”
“千真萬確,具體事宜,墨染她說,具體情況,待殿下回府再詳說。”宮內耳目眾多,這種事自然不能多提。
“回府,宮裏繼續留人查著,若是有了線索,立刻報我。”
“是。”
馬車一路疾馳,李昕卻是心悸不已,若梨落隻是個婢女,以她一己之力,倒不怕她做些什麼,可若是前朝餘孽,怕著梨落就不是自己認識的梨落了,也對,一個罪臣之女,怎麼就能那麼巧的被母妃給看上,當時母妃可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這其中怕是貓膩不少。
車至半路,卻突然停了下來,安平掀開車簾查看,竟是昭王李燁。
“昭王殿下,不知您有何事。”安平急忙下車拜見。
李燁卻是揮揮手,“別動不動就跪,當著這麼多人麵,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這是規矩,小的不敢造次。”
“起來吧,老七在裏麵沒?”昭王一躍,便上了馬車,不等安平阻攔,已掀開了車簾,“這不是在嗎,也不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