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笑著,心裏卻在冷哼:若是告訴你,你入不了皇宮,豈不是又要去找莫家小子,亦或者是找旁人幫忙。
與其讓你欠“人情”,還不如讓你替我擔心一場。
錢嬌看著他,覺得這話怎麼聽都不像真心話,也懶得再糾纏,擺正了臉色問道:“皇宮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些人想抓的是我吧?”
“沒辦法,現在京城誰人不知,夫人在為夫這比性命還重要,他們抓了你,可就等同拿住了我。”夏侯鈺佯裝苦惱,抬手搭上錢嬌的肩,帶著她朝她的房間走,“所以,日後你可得對為夫更好一些。”
錢嬌側頭笑,“我為什麼要對你更好一些?要不是因為你,他們能知道我是誰?能抓我……應該你對我更好一些才是。”
“好好,娘子說什麼都是對的。”
一年後。
北荒荒山。
一群農夫背著籮筐,架著鋤頭正要下山,下山的小道上,正有一男一女兩人,從山下朝山上走。
兩夥人遇到一起的時候,走在最前頭的一名農婦,突然急著上前幾步,可走到一男一女麵前,又急忙停了下來。
“嬌丫頭,你怎麼今天還親自上山了?”賴王氏有些緊張,看了一眼眼前兩人,就將頭低了下去。
錢嬌對著賴王氏身後的鄉親們點頭笑了一下,然後上前攬了賴王氏的胳膊,低聲說道:“就是上山看看藥材長出來沒有,對了,我聽說賴大哥要成親了,賴大娘,賴大哥成親的日子定在了哪天,到時候我過去看看。”
賴王氏神色僵了一瞬,勉強笑著道:“後天。”她說完,又急忙抬頭說道:“你要是沒時間,也不用親自過來,這、這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走的匆忙,等其他鄉民都走光了,錢嬌轉頭看了看身側白衣娟娟,隻顧著笑的某個公子哥,撇了撇嘴角問道:“你看出賴大娘不對勁了嗎?”
四下無人,夏侯鈺重新摟住了錢嬌的腰,帶著她朝山上走,他神色淡淡的道:“賴青好不容易成親,你突然回來了,人家當娘的能不緊張嗎?”
錢嬌聽著這話意思不對,側頭盯著夏侯鈺看了一眼,然後將目光重新轉回上山的路上。
她淺淺笑著,似有感慨,說道:“我和賴大哥的事,那都是多年前的舊事,我都忘記了,賴大娘怎麼還會記著。”
錢嬌搖了搖頭,突然側頭又道:“都老夫老妻了,你還亂吃醋,你可別忘了,上次納蘭遠來看,我如何和你生氣的。”
納蘭遠一月之前過來了一趟,隻是可惜,他還沒見到錢嬌,就被鎮北王府的人,尋了各種各樣的理由打發了回去。
因為這件事,夏侯鈺硬生生被罰睡了五天書房。
想到那麼慘痛的教訓,夏侯鈺立馬笑著說道:“賴青都要成親了,我吃什麼醋,這樣,待會回去,我就讓人備一份大禮,送去賴家。”
錢嬌倒也滿意,笑了笑,就繼續朝山上走去。
去年五月,她在荒山上買了一大塊地方,用來種植藥材,因為收益不錯,所以,今年又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