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陽光的午後,慘白的晝光在天空中渲染開來。空氣仿佛被凍結了一般,沒有一絲的移動,就連小陌旁的野菊花也沒有了往日的生氣,枯萎在一旁。她靜靜地佇在小陌旁,著一身紅衣,仿佛一片秋天的楓葉…小陌是北方的一個小鎮,小陌就叫小陌,至於這個名字怎麼來的,就沒人知道了。但是每一個從小陌而過的人,都會記得小陌的鎮口永遠有一個著了一身紅衣的,有著桃花一般美貌的女子在那裏守望,守望著什麼…煙花彌漫,三月揚州。這已是宋朝廷南渡的第十個年頭了,自從皇帝向金國稱臣之後,長江以南就再也沒有發生過戰亂。民生休養,江南又恢複了歌舞升平,揚州又是煙雨蒙蒙,蕭管鶯鶯,仿佛大宋國真是一片祥和,不曾有過北方靖康。“秦淮河畔,柳枝低低,我候斯人,三月未依…”一陣幽幽的歌聲和著演奏著的琵琶在人群中蕩漾著傳開。隻見高大的演奏台上,一個著了一身紅衣的女子在演唱,台下一個個紈絝子弟拚命的喝彩。“這是咱怡紅坊今年的頭牌,老規矩,一會兒各位爺要競彩,誰出的彩頭好,她就歸誰。”一個刺耳的聲音從一旁的角落裏傳了出來。緊隨其後的是一個麵目醜陋的中年女子,很明顯,她就是怡紅坊的坊主。台上歌聲依舊婉轉,紅衣女子依舊麵無表情,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很快,歌兒就停了。紅衣女子依舊麵無表情地站在上麵,一動不動…“各位爺,競彩開始吧!坊主一臉貪婪地望著下麵早已等的不耐煩的各位觀眾,仿佛他們就是一大堆白花花的銀子…”我出1000兩,小美人兒,跟我吧。隻要你把我服侍好了,我保證你吃山珍,穿綢緞哈哈哈!一個又矮又胖,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在台下喊道。“王員外,您出手可真大方,這麼個大美人兒您就出1000兩,怪不得每年您都搶不到頭牌呢,哈哈哈,美人兒,你跟我吧,我出2000兩,我可比那個王胖子大方多了。”隻見台下一個瘦小的禿頭中年男子喊道。“媽的,每年都是你壞老子的事兒,楊瘦狗,你不就仗著跟金國人有勾結嗎?告訴你,老子不怕你。你小心啥時候被官府給抓起來!”“你來呀,讓官府逮我呀,老子不怕你!”“你…”各位官人別生氣,到這兒就是圖個樂,在這兒鬧了,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你說是吧,兩位員外。“”坊主說得對,我才懶得跟這胖子置氣呢,哼!“”你…“”好了好了,競彩繼續“,坊主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胖子的話。”楊員外出2000兩,還有更好的嗎?“”2500兩。“”我出3000兩“人群中叫價仍在繼續…
”5000兩!“那個姓楊的中年男子喊道。
”這麼多,看來今年的花魁又要歸他了。“”哎,又一朵鮮花要被糟蹋了。“人群中傳來一陣唏噓聲,然後迅速安靜下來,大家一塊兒望著台上那個紅衣女子。然而紅衣女子仍是一臉漠然,仿佛一切與她無關…
”楊員外出5000兩,還有比他更高的嗎?坊主向台下喊道。
台下寂靜無聲,這時一片笑意在姓楊的中年男子中渲染開來,他已經開始肆無忌憚地用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紅衣女子,仿佛她已經成為了他的獵物…然而紅衣女子仿佛沒有看到他一般,依然是一片漠然…
“如果沒有更高的彩頭的話,那今年的花魁就是楊員外的了。”坊主滿臉笑意的宣布著結果,貪婪的意味漫出了她的眼眶。
“慢著,我也出5000兩。”一聲清脆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然後走出一名青年男子。隻見他著一身黃衣,胸前的衣服上若隱若現的浮顯出龍的樣子,高大挺拔的身材之上有著英俊的五官,一雙眸子明亮的仿佛要看透世間的一切,眉間透出的英氣犀利的讓人不敢直視。
“你不可以出這個彩頭的,楊員外已經出過了。”坊主有點慌張地說到,不知道怎麼回事,麵對這個青年男子,她突然感到很大的壓力…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楊員外,你說我可不可以出這個彩頭呢?”青年男子滿臉笑意的看著姓楊的男子,隻是他笑的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