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氣氛籠罩著幾絲詭異,同時沐浴著幾許憂愁。秋雨的心情也猶如這陰霾的天氣,壓抑得不能釋懷。每天下了班就是把自己悶在房間裏,靜靜地理清那些惱人的思緒,想把那人的身影從腦海裏攆走,可是卻適得其反,剪不斷,理還亂。
爸爸媽媽似乎也發現了女兒的異樣,於是一再地追問她最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麵對父母這樣的質問,秋雨刹是心酸,但是個性好強的她,既使在父母麵前也是不會輕言掉淚。對於心事,她向來是掩飾得很嚴密的,如果被她那嘮嘮叼叼,關懷過甚的媽媽要是知道她們眼裏的準夫婿,卻是個拿她那寶貝女兒的感情當幌子,仍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相信老媽是無論如何結束不了這樣的事實,因為在老媽的眼裏,她的女兒是那樣的優秀,沒有理由會輸給其他的女人,所以對於林浩騰,秋雨在爸媽麵前是隻字不提。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近一個禮拜,禮拜五的晚上,冬雪突然蹬門拜訪。“無事不登三寶殿”,竟管柳陳兩家的關係甚如至親,可是冬雪卻很少來她們家,冬雪由於自幼喪母,內心深處很是希望有個溫暖的家,看到秋雨他們一家齊樂融融,那種酸意很容易觸動她那敏感的神經。
對於冬雪的到來,陳母是非常地熱情,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的。和陳母在客廳裏剛拉了會家常,秋雨就聽到了死黨那高分貝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於是匆忙從房間裏下來了,幾天不見,冬雪驚呼道:“死丫頭,你怎麼看上去這麼憔悴!身體不舒服嗎?”秋雨嘲她無奈地瞪瞪眼,早已經習慣了死黨的大驚小怪,此刻她最怕的就是冬雪把自己和浩騰的事情捅出來了,所以輕易地找了個借口,就把她拉出去了。
同樣是那個幽靜的農莊,剛剛坐下,冬雪就打開了話匣子:“若蘭姐姐昨天已經飛往新加坡了,臨行前她告訴我,她和浩騰並沒有什麼,那天隻是情緒失控罷了,姐姐還說其實浩騰心裏是有你的。不過我個人的立場來看,我不是很讚成你選擇林浩騰那雙冰冷的眼眸,我倒是希望你再次考慮拉住雪風那雙溫暖的大手。當然了這也隻是我的個人看法,感情的事情終歸是不能勉強的。”
看著煞有介事的冬雪,秋雨不禁舒展了眉頭,但是很快地,她又把空洞的目光投向遠處無邊的夜空。過了很久,她才說道:“我的個性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沒有心跳的感情,我是不會接受的,寧缺勿濫,這是我的風格。如果僅僅是因為在浩騰那裏受到傷害,就選擇投到雪風的懷抱裏療傷,這對我,對雪風都是不公平的,當然了,這也不是我陳秋雨的風格,明白?”
浩騰的那邊則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那個雨夜裏,與秋雨極其纏綿男子的身份了,這個任務毫不猶豫地落到了助手雲飛的身上,這個林浩騰現任的助手,也就是陳秋雨的大學校友,目前在這個城市裏有著一支精銳的偵探組織,所以說調查一個人的身份,對於他而言真的是小菜一碟。中午吃飯時吩咐的任務,下班之前,就已經有了結果。當得知肖雪風竟然是秋雨的初戀男友,兩人在七年前曾經過一段纏綿緋側的戀情,浩騰感覺到了一份難以言表的心酸,當然他是不願意承認那種心酸實則就是危機感。壓抑住滿心的醋意,浩騰恨恨地想到:“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真的忘了她現在的身份了嗎?她可是她林浩騰的未婚妻啊,她怎麼可以還和另外的一個男人保持著這份曖昧關係呢?”正在此時,一個陌生的來電響起,接起來,竟是一個非常具有磁性的男音,對方自稱是肖雪風,說有些事情想同他談談,約他下班見。浩騰怔住了:“這個男人是來向自己喧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