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秋雨的生活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軌道,平淡且乏味,雪風的鮮花仍然每天堅持地送著,浩騰卻似乎又從人間蒸發了,忘了有多久都不曾有過他的音訊了。自從冬雪的心結被解開之後,就不見她的蹤影了,一打聽才知道,她已經和那個曾經被她恨之入骨的“第三者”的關係打得火熱了,那位阿姨是位舞蹈教師,好像現在她們兩人正籌措著準備開辦一個舞蹈培訓班。得知此事的秋雨無奈地笑了笑,她的這個死黨就是這副風風火火的個性,總是能夠在火山爆發以後,又給予你無盡的柔情。“嗯,這樣的結果,柳伯伯應該很是欣慰吧。”秋雨思索道。
果然不出所料,久未登門的柳園程,這天傍晚突然笑容滿麵地來到他們陳家。雖然說和爸爸是多年的好友,可是畢竟忙於工作,兩人見麵的機會也並不是很頻繁,所以在秋雨的映向中,柳伯伯和爸爸一見麵,就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每次都是在媽媽地幾次催促中才起身用餐。可是這次一反常態地,他一進屋就叫著秋雨。聽到是柳伯伯的聲音,秋雨趕緊收起思緒,一路小跑下了樓梯。
一見到秋雨,柳園程就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發說:“秋雨丫頭,這次多虧了你,如果不是你開導了我們家冬雪,我還真不知道以她的那副臭脾氣要和我冷戰到何時呢,伯伯真不知道該怎麼樣地謝謝你。”秋雨撲閃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誠摯地說道:“柳伯伯,你這樣說就很見外了,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是我的父親一樣看待,再說,其實冬雪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女孩子,對待這件事情上,她隻是過於,我隻是隨意地點拔了而已,看到你們一家其樂融融,我也就很開心了。”柳園程笑著對坐在沙發上的陳父說:“誌剛,你這個女兒可真不簡單!”聽著老友這樣的話,再看看自己這愈發聰明靈七且通情達理的女兒,陳父欣慰地笑了。
從柳園程的口中,秋雨這才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那位阿姨名喚伍淑儀,是他的初戀情人,同樣地也是上海人。在三十年前兩人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地熱戀,當時,女孩的父母堅決反對兩人交往,她的媽媽更是以死相威脅,最終她沒有敵得過來自父母方麵的阻力,收起眼淚,無奈地嫁給了一名海員。天有不測風雲,十幾年前,她的丈夫在一次出海中遭遇到了不幸,扔下了隻有她和隻有八歲的女兒相依為命,女兒早在前幾年就遠嫁到新加坡了,一年到頭都難得見到一麵。就這樣一對苦命地戀人,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本來柳園程早就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冬雪,可是考慮到當時冬雪還小,怕對她的成長有所不良的影響,當時,他就想再過幾年再說吧,等到冬雪慢慢地長大了,他也曾試探性地問過冬雪關於續賢這件事,可是冬雪卻一口否決,在女兒的眼裏,續賢既是對已經離世的妻子的否定,所以,她是堅決地不允許。看到女兒這麼堅決地態度,柳園程就再也不曾提及,好在伍淑儀也同樣是個通情達理的女人,她從來也不強求柳園程給自己一個所謂的名份,在他的眼裏,自己都夠和柳園程再次地走到一起,已經是上天對她莫大的眷戀了。一直到上次被冬雪無意地撞見,這才冬窗事發。
“唉,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冬雪現在已經接受了他們,淑儀也搬到我們家來了,現在冬雪已經和她伍阿姨的好得分不開了,兩人一天到晚地膩在一起,看得我的心裏都酸溜溜的”,柳園程掩飾不住內心地喜悅說道。我也準備給她一個隆重的婚禮,可是她卻堅決不讓,說那樣就太破費了,還是低調點好。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一定要給淑儀一個永恒的婚禮。
接下來的幾天,柳家的人全部都進入了空前的忙碌中,大家都在為柳園程的婚禮做著準備。秋雨也被拉到了忙碌的大軍中,幾天下來骨頭都累得散了架。本來打算今天下班回去就早早休息的秋雨,又硬被冬雪拉著說去機場接她的那個從新加坡歸來的妹妹—韓若蘭,也就是伍阿姨的女兒,她這次是專程回來參加母親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