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大早,剛一進辦公室,秋雨就看見了麥蒂和豆豆在那裏竊竊私語,見她進來了,兩人更是故意揚高了聲音說:“唉,沒辦法,林子大了什麼都有啊,你以為有薪假期那麼容易就能夠享有的嗎?人家可是徐總麵前的紅人呢!隻是搞不懂,為何她還要故作清高……”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冷嘲熱諷,秋雨並沒有理會這些擾亂耳根子清淨的閑言碎語,她也不屑與這種膚淺的女人計較什麼,對於她秋雨來說,做人的原則就是行得端,走得正。
打開emial,撲麵而來的就是二十幾封郵件,竟然全是雪風的,他在郵件中盡情地表明著心意。看著這些熱情洋溢的郵件,秋雨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很隨意地把郵件全部拉到回收站了。她已經告訴過雪風了,目前自己對他已經沒有七年前的幻想了,有的隻是那種屬於兄妹間的親切感,隻是在她看來,自己所說的話似乎沒有讓雪風退卻,反而更是狂熱起來。看著那些被自己拉到回收站中的郵件,秋雨的內心滋生了一個怪異的想法:“真的很希望這些郵件是浩騰發過來的。”隻是浩騰總是像天邊飄浮不定的流雲,讓她想要抓住,卻是那樣地蒼白無力,想到這裏,憂愁占據了秋雨的心扉。秋雨總是否認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同樣冷傲地富家公子,反而幼稚地告訴自己:“對於林浩騰,她也隻是想要征服他而已。”
下了班,秋雨漫步在人煙稀少的濱海路,在富華高爾夫球場,卻意外地碰到了林浩騰,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這裏遇到了浩騰,幾天來的相思之苦,在見到他的這一刻完全消失了。他正和一個男孩子打著高爾夫。見到了秋雨,浩騰招手示意她過去。秋雨向兩人走過去,浩騰正欲向身邊的男孩介紹秋雨,那個男孩就搶先說道:“陳秋雨,曾是上海人文大學的高材生,我認識!”秋雨和浩騰都懵了,秋雨笑著說:“你怎麼會認識我的?”浩騰同樣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也附和著:“對哦,雲飛,你怎麼認識她的?”那個被喚作雲飛的男孩倒是很爽快地說道:“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們曾經同在人大讀書,我是化工係的,當時你可是學校的才女,我們班上很多男生都暗戀你,可是出於你的冷漠,似乎都沒有表白的機會。”
經他這麼說,秋雨恍然大悟,當時自己是學生會的主席,也是編緝部的負責人,曾經的確是風靡學校的名人。離校這麼多年,竟然還有人記得自己的名字,秋雨似乎也有一種成就感。而一直旁聽的浩騰,看著眼光始終不離秋雨的雲飛,不禁地醋意湧了上來,他借機打斷了雲飛的話說:“秋雨就是我向你提起的我的那個未婚妻啊,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說你們認識呢?”雲飛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無辜地說道:“兄弟,上海這麼大,你隻說那女孩叫秋雨,我哪裏可能想到會是她呢?”“未婚妻?”秋雨還是頭一次聽浩騰這樣地稱呼自己,可是要命般地,她並不討厭這個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