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送香囊的女孩(1 / 2)

貝星瓷趕到家的時候,鍾緹已經在家裏,身上還穿著黑白的職業套裝,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好與匆匆進門的貝星瓷眼神相撞,貝星瓷收了腳步,站在她跟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媽。”

“上哪去了,新婚第幾天就往外跑,有沒有一點做媳婦的樣子!”鍾緹回到家沒見到貝星瓷的人影時,就已經有些生氣,這會看到她匆忙趕回來,有種心虛的樣子,她更是冷言冷語的訓斥一句。

“媽,我是去花圃處理點事情,耽誤了一些時間。”貝星瓷老老實實的解釋。

“我告訴你啊,新媳婦進門就得有媳婦的樣子,我不管你以前是怎麼生活的。現在進了這個家門,就得照我的意思去做,直到我滿意為止!”鍾緹擺高了態度,直接把話給貝星瓷挑明了,也充分地體現了她做婆婆的威嚴。

“媽,我確實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我也會虛心地向您學習,努力讓您滿意的。”貝星瓷雖然覺得鍾緹說話過於傲慢,可是她也告訴自己,不管鍾緹的態度怎麼樣,她都要壓製著自己的情緒,隻要在她有限的範圍裏,她都會盡量的滿足鍾緹的要求。這也是她為婚姻負責的一種方式和態度。

“那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別再做出讓我們權家丟臉的事情!”鍾緹顯然還對婚禮的事情耿耿於懷,貝星瓷隻能默默地接受,然後又聽鍾緹指示她道:“現在去廚房,準備好晚餐,瑾修很快就回來了!”

“哦,好,那,我先上樓換件衣服。”說著,貝星瓷就匆匆跑上樓去,換好衣服再下來。

其實家裏的飯菜都有傭人在準備,並不需要貝星瓷的幫忙。鍾緹這是故意提出的要求,她首先就要考驗考驗她的廚藝。

權瑾修洗完澡從浴室裏走出來,經過陽台就看到貝星瓷纖細的身影,倚靠在陽台的欄杆上,長發隨著夜晚的清風輕輕飄動著,給人一種安靜漠然的感覺。權瑾修抬步走了過去,姿勢慵懶的站在她身旁,注視著她白皙的側臉,聽到她的一聲淺淺地歎氣,便開口問道:“怎麼了,從吃飯到現在就一直悶聲不出的,是不是媽又跟你說什麼了?”

“我今天去花圃了,回來的時候,媽好像不太高興…”貝星瓷低垂著頭,聲音有些落寞,還有點委屈。

“媽的脾氣是硬了點,有時候也挺固執的。一個人強勢慣了,對待任何事情都有她的一套原則,也許讓人覺得過於苛刻,不過她的出發點一直都是好的,慢慢地你就習慣了。”權瑾修用極其平淡的口吻說著。

貝星瓷側了側身子,突然好奇的問權瑾修,“我好像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爸爸,他,很早就過世了嗎?”

談起爸爸兩個字,權瑾修搭在欄杆上的手,下意識的收緊,收斂了懶散的神情,有種排斥感在眸光中一閃而逝。

“他去世那年,我十歲。是意外,我是在醫院的手術室外見到他最後一麵的。他去世的很突然,連一句交代的話都沒有。就這樣離開我和我媽了…”

權瑾修訴說著他父親去世的事情,貝星瓷也像是感同身受一般。勾起了她爸爸去世時的那段記憶,她情不自禁的眼眶微濕。

“原來,我們都一樣…我也清楚地記得我爸爸離開時的場景,不過我比較慶幸的是,我還能聽到他最後交代的遺言。後來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我才慢慢的接受爸爸離開的事實……”

權瑾修苦笑地勾了勾唇,揶揄地說道:“那我們,算不算同病相憐啊?嗬。”

貝星瓷聞言,低頭一笑,“是啊,同病相憐。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更應該好好珍惜,依然和我們在一起的家人。我知道,媽一個人帶著你,一定很辛苦,她也是需要陪伴的。以後我們要盡可能地陪在她身邊,她才不會覺得孤單。”貝星瓷的聲音輕輕柔柔的,這番發自內心的話,更像是一根羽毛掃過權瑾修的心間,給他帶去酥酥軟軟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她幾分,伸出雙手不由分說的把她抱在自己懷裏。

突然靠近權瑾修溫暖的胸膛,男性的氣息充斥在她的呼吸裏,貝星瓷纖柔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伴隨著他胸膛平穩起伏的呼吸,身體漸漸變得柔軟,感受著他溫暖炙熱的懷抱。

擁抱一陣後,貝星瓷想起了什麼,輕輕退開他的懷抱,從他懷裏抬起頭來,真摯清純的瞳孔望著他,聲音柔軟的問道:“你是不是去過醫院,給小嚴交了醫藥費?”

權瑾修抱著她的雙手鬆了鬆,沒有否認,“恩。”他沒想過在貝星瓷麵前刻意提前,但也不需要隱瞞,如果貝星瓷知道了,他就坦然的承認。他並不是要博取她的好感,也不是要施舍同情,隻是很自然的一個想法,下意識地就想替她分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