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那個男人叫莊小嚴,是花圃的一個員工。他和星瓷純粹就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他也是在送貨途中出的車禍。員工出事,星瓷作為老板,不可能不管,她當時就是拿錢去救命的!”
“如果隻是員工,用得著她親自去送錢嗎!她連婚禮都不顧了,我不信他們的關係真的就那麼單純!”鍾緹雙手叉在腰上,固執的對權瑾修說。
“媽,你換個角度想,麵對人命關天的事情,她做出這樣的決定,不是更能說明她重情義嗎!?婚禮辦不成是很沒麵子,但至少救了一條人命。如果因為舉行婚禮,而耽誤了救人,我們就能心安理得了嗎?!”權瑾修並不是在恐嚇鍾緹,這隻是他發自內心的想法,否則他也不會無條件的信任貝星瓷。
鍾緹當下的臉色就有了幾分緩和,她不能否認權瑾修說的沒有道理,她其實也是在賭一口氣,不想輕易的讓貝星瓷挑戰自己的權威,所以她的架子擺的很高,一時就找不到台階可下。
權瑾修也是聰明的人,看到鍾緹並沒有先前的憤怒之後,就順著給她一個台階下,“媽,我知道您是為了兒子我,你的想法都是對的。但現在我也把事實告訴您了,您就大人有大量,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往後好好孝敬您,行嗎?”
鍾緹的態度很別扭,紅色的嘴唇動了動,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權瑾修就站在一旁,也不說話,靜靜地站在一旁等著母後大人糾結完畢。
在樓下等著的貝星瓷,一顆心不上不下的,緊張不安的手心都冒汗了。直到聽到有人從樓上下來,她騰地立馬站了起來,神色緊迫地看著下樓的人。隻有權瑾修一人下樓,並不見鍾緹的身影。貝星瓷糾著一張小臉,用眼睛詢問著權瑾修,談判結果如何。
權瑾修懶散一笑,帶著一絲輕挑,比了個ok的手勢,貝星瓷聽到咚的一聲,提到心頭的大石終於可以放下了,她用力的咽了下口水,嘴角浮現一絲絲釋懷的笑意。
鍾緹站在二樓偷偷看著樓下兩人的互動,原本陰鬱的情緒也漸漸的消散。其實她剛剛並未給權瑾修明確的答案,而是告訴權瑾修,想要她真正接受貝星瓷這個兒媳婦,還得有經過一個觀察期。隻有貝星瓷做的讓她滿意了,她才會完完全全地接受貝星瓷。若是貝星瓷的表現不夠好,得不到她的要求,鍾緹還是會保持反對的態度,到時候,不管權瑾修再怎麼喜歡,也得聽從她的意見,就算是要他離婚,他也絕不能說不!
權瑾修片刻沉吟後,才答應。雖然他不確定貝星瓷能否接受得了鍾緹的考驗,可是他決定賭一把。賭貝星瓷是不是真心想要和他在一起的,賭她能不能堅定信念,迎難而上,還是中途放棄。權瑾修下了一把賭注,賭他和貝星瓷的未來,也賭貝星瓷對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