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白兄,若有心儀的奴隸,你可以和我說,我魔音閣送你一個!”
宇白默不作聲,內心十分鬱悶。
不多時,二人到達地下競拍場,這是一個巨大的階梯會堂。中央一方“舞台”,是展示“商品”的地方,階梯上排滿了座位,是競拍者的位置。隨著主持人擊一聲金鍾,今日的買賣正式開市。看著一個個被鐵鏈鐐銬囚禁的灰頭土臉的奴隸,看著他們一雙雙黯淡無光的眼睛,一股莫名的強烈壓抑感向宇白撲麵而來。
這些出售的奴隸,有許多漂亮的妙齡女子,更多的是能做苦役勞力的青壯年男女,甚者還有一些小孩。漂亮的女奴是最受歡迎的商品,隻要她們一進行售賣,所有男性競拍者都歡呼尖叫,一個個興奮地叫價,經常出突然冒出一個高價,這時就會有另一個人咬牙切齒地喊價來壓製,如火如荼。宇白環顧四周,見到他們一個個醜惡的嘴臉,倍感厭惡和反胃。這裏,實在壓抑,一刻也待不下去。宇白趕緊起身離去。
出了競拍場,宇白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壓抑人心的討厭氣氛漸漸散去,宇白內心的厭惡和憤怒卻久久不能退去,競拍場那一幕幕非人道的醜惡場景,奴隸們的無奈無助,還有他們死一般的灰色眼眸,競拍者的奸笑淫笑,還有他們鬼一般的高傲得意的醜惡嘴臉,這些在宇白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也許一輩子也難以抹去。
“臭丫頭,還敢反抗,看老子不打死你!”
“啊!嗚嗚嗚……”
宇白剛出來,就聽到了附近的吵鬧,好像是男人和小孩的聲音。跟著聲音,到了大競拍場外圍的一處街道,隻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在鞭打一個戴著手銬腳鐐的小女孩,圍觀群眾像看戲一樣,一個個事不關己地笑著。宇白見了,當即怒發衝冠,見那小女孩痛哭流涕,事態卻愈演愈烈,男人倒是越打越興奮越發狠了。宇白當場發作,衝上去就是一記飛拳。所有人被這突然一幕深深震撼,個個瞠目結舌,嚇得個個傻了眼。
“我去!你誰呀?”那男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他現在都還是頭昏腦漲的,捂著腦袋,不停地揉著太陽穴。
“你連小孩都不放過,還是人嗎!”宇白怒喝。
“你誰呀,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呀!”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的人!”
“你他媽的知道老子是誰嘛,敢打老子,找死是吧!”
“我管你是誰!”宇白喝道。
“你他媽是哪冒出的瘋子呀,看老子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罷,那男人一聲叫喚,喊來幾個壯漢,看來是他的手下。二話不說就開打,五個壯漢提刀就來砍宇白,宇白祭出槐奴劍,運以馭電之術,縱身飛跳,揮劍飛刺。不出一炷香時間,不消十五回合,宇白將那五人擊倒在地。雖說打得比較輕鬆,體力卻比想象中消耗得更大,五人倒下之時,宇白也已經氣喘籲籲了。
那五人也隻有十二三段功力左右,卻因蠻力占據上風而耗費宇白巨大的體力。如今看來,宇白最大的缺陷已暴露無遺,他的法力尚可輕鬆克敵,可是體力和耐力卻遠遠不足,身體的強化鍛煉成為了當務之急。
那男人見手下都敗了,轉身便落荒而逃,圍觀者都看傻了眼,個個驚呆。宇白蹲下去,將那小女孩的手銬腳鐐斬斷,為之擦拭傷口。旁人議論紛紛,宇白能夠聽到一些。他們都小聲議論著,有好奇宇白身份的,有讚歎宇白武功的,最多的是說那個逃走的男人,他似乎是荒都一個不小的貴族富商,得罪了他的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後來,大家開始議論這個突然衝出來打人的神秘男子到底為什麼要救一個奴隸小女孩,有的說他和那貴族有什麼過節,有的說他相中了那個小女孩,有的說他是競拍時被那貴族搶先了所以懷恨在心,眾說紛紜。聽了這麼多,宇白也算是聽出來了,所有人都在糾結他的身份、為何出手以及那貴族男人日後會如何報複,居然沒有一個人透露出一星半點對小女孩慘狀的同情!
“你還好吧?”不再管他人的說法,宇白將小女孩扶了起來。
小女孩看起來很害怕,身體一直在發抖,低著頭不敢看人也不敢說話。
到底他會怎麼安排這個小奴隸,圍觀者的議題又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