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說的可對?”
阮宛珂一愣,自己的心思竟被他無一遺漏的看穿了麼?齊王璞賢,當真有如此明察秋毫之慧?
璞賢見她目光疑惑卻不置一詞,也明白了幾分,卻是笑著,俯下身,將唇埋在她的耳畔。
“宛珂如此崇敬鍾情之目光,朕隻覺有些心虛。”
阮宛珂又是錯愕,忽而臉頰緋紅,別過頭去。
“齊王天子威儀,便是如此言談瑣碎麼。”
她說著便要跳下岸邊回宮,卻被一雙有力的打手自背後攬住,隻一個軟弱,便陷在璞賢偉岸的懷中,再難逃脫,或者,她並不曾逃脫。
“宛珂,朕當日便知道了盧綽約被你打入冷宮的事,真都知道。”
他的聲音在脖頸環繞,慢慢帶著絲絲暖意沁入心骨,她似是鬼使神差般的著了魔,一點點陷了下去。
“那齊王為何不責備我忤逆皇法,無視聖旨?”
“朕說過,既是你動了朕的江山,朕也不會怪你,不會。”
阮宛珂驚愕,回眸,與他四目相視之間,聽見他似是恍惚一句。
這是朕欠你的,怎樣還都是應該。
是夜,星光繁辰,流珠點點。
璞賢陪著阮宛珂一直到用膳後才隱約有些離去的意思,他坐在床邊,看著梳妝的她,恍惚一愣,這麵容落入阮宛珂的雙眸中,她淡淡轉身。
“齊王今夜留宿在臣妾宮裏?”
璞賢又是一愣,不曾想過她會出此一語,唇角僵硬了一下。
“朕……朕回書房。”
璞賢說罷起身往門口步去,阮宛珂忽而自背後擁住他,他驀地身子一僵,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的臉。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早就想要我了。”
阮宛珂的話音未落,卻已被他突如其來的吞噬,隻覺天旋地轉,仿佛一陣風暴將她徹底席卷。
意識還未徹底破碎的瞬間,恍惚記得,唯有元晗曾與自己這樣親密過,卻也隻是淺嚐輒止,似是在尋找慕央的影子。
璞賢清瑩的眸子閃亮,阮宛珂伸出手,在即將窒息的霎那,他卻用炙熱的目光定定的望著她。
“你可知道,你在玩火?”
說罷,抱起一個用力的旋轉,已將阮宛珂抵在了冰涼的牆麵上。
他俯下身子來,圈著的手仍舊沒有鬆開,對著他那一雙深如寒潭的冰眸,他抬起左手,輕輕拂過阮宛珂的麵頰,一抹玩味的笑意湧上,他低頭,”若是後悔,還來得及。“
”我不後悔。“
看出了阮宛珂的驚畏,璞賢邪魅一笑,“怕了麼,若是不願,現在還來得及停止。”
看著璞賢溫柔的目光,她的心底一片波瀾,忽而咬了咬牙,抬起頭。
“我不怕。”
話音才落,沙曼騰騰清淺,紅燭深深搖曳,幔帳低回,阮宛珂隻覺天昏地暗,還未緩過神來。
“相信我。”阮宛珂迷茫的眼神頓時清明,“自此,我是宛珂,再不是玉姬……”
他不理會,阮宛珂的腦海一片混沌,“宛珂,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璞賢的女人,永遠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