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魏國宮白玉探寒宮(2 / 2)

“我自會盡力,隻有一樣,你也必定全力護我父王安危。我們也算各取所需,誰也不必擔憂彼此叛心叛道。”

“你如何盡力?你在寒宮,連魏王一麵尚且見不到,何年何月能為妃為後?”

阮宛珂亦是沉默下來,她抬起頭,目光炯炯。

“我知道,你自有辦法。”

白玉臨風而立,冬夜月明寒光,襯得他愈發英氣逼人。

“熙宇堂慕央,是我安排進魏國的細作,她不日也會封妃,你隻需待她將你救出寒宮就是,至於如何親近魏王,看你自己本事,你隻記住,早一日奪了魏國後權,你便能早一日回你楚國皇宮。”

白玉說罷一個閃身翻縱,躍到城牆之上,他逆光回眸,便徹底消失在風聲凜冽中。

阮宛珂趁著侍衛交接換崗無人看守,便自牆沿處溜進了寒宮的院子,她剛鬆口氣,正欲推門進屋,紫翊卻自回廊下躥了出來,將一把銀槍橫在她麵前。

“你去哪兒了?”

阮宛珂一驚,身子抖了兩下,紫翊眼力一向敏銳,他不禁更加懷疑,連槍也逼近她身體一寸。

“我……我隻是去如廁,莫非這樣隱諱私密的事情,也要一一向你報備麼?”

紫翊眼睛一眯,“為何如廁不在院子裏?而非要去外麵的?一個女恭也不夠你用的麼?”

阮宛珂眼波流轉,飛快的想著應付的計策,奈何紫翊生性狂躁,根本不容時間給自己,不停的晃著那支銀槍,讓她更加恐慌。

“我去看過了,有別的宮人在,若是等著也非不可,隻是我來得急,等不得一時半會兒的,誰知那人要多長時間。”

紫翊仍舊將信將疑,不過卻也麵色舒緩了許多,他挪開橫在阮宛珂身前的銀槍,語氣還是冰冷如初。

“我隻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平生最恨的便是別人騙我,若是我哪日知道了,你方才說的全是莫須有,我定不會如此和顏悅色!”

阮宛珂被他的戾氣嚇著了,她站在屋子的門口,望著他。

“你如此強悍,還講什麼和顏悅色的麼?我不過往院子外麵去如廁,往返時間也算上才不過半個時辰而已,竟招來你這般怒斥!”

紫翊眉團微蹙,他此時卻不解了,明明是她違反宮禁,怎麼竟倒如此火氣,反而將錯失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阮宛珂回頭瞥他一眼,轉身進了屋子。

晏紫已經醒了,圍了團被子坐在床上,見阮宛珂回來立時直了直身子。

“玉姬姐姐,你去哪兒了這麼久,我自己睡不著,總覺得屋子裏陰森得很。”

阮宛珂又點了根蠟燭,捧著走過去,沿著床也坐下,伸手去撫了撫晏紫的頭發。

“你怕什麼?外麵院子裏有那樣一個門神,連我說去如廁也恨不得親自眼巴巴的跟著,你在屋子裏,能有什麼好怕的?”

窗子開著,晏紫向外麵望去,自己杵著那支銀槍屹立在寒風之中,如同雕塑一般,她卻是仍舊滿麵愁容。

“許是我自己嚇自己,總覺得屋子裏麵怪怪的,你可知道人死還會還魂的?在我老家濮陽,有這樣一種說法,倘若人是枉死的,那怨氣就會很深,不曾超度亡靈,是不會輕易離去的,西街距離寒宮不過百米不到,你可信麼,我猜綠霓的魂魄還是沒有盡去的。”

阮宛珂本不怕這些無稽之談,古往今來毀在鬼神之說上的人著實不少,隻是那些並未親眼瞧見,自然無從證實,可是綠霓之死,晏紫和自己卻是親身經曆的,她也不免有些畏懼慌張。

“你不要亂說,綠霓固執,我並非不曾勸過她,奈何她一意孤行,她的死與我與你都沒有關聯,就是冤枉,找誰也不會找咱們的,安心睡吧,明天的活兒還多呢。”

阮宛珂吹滅了蠟燭,屋子裏又恢複了昏昏暗暗,她替晏紫蓋好了被子,起身關好窗子,便也重新躺下了。

白玉,他究竟與齊國有如何深仇大恨,非要置它於滅亡之地,還要如此費心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