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齊國宮國喪而哀(2 / 2)

喬禧如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並不曾生氣,她隻是微微的側一側頭,斜目睥睨道。

“鄭妹妹寵眷不衰,讓咱們都是幹羨慕著,比起先帝的商妃妃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要是知道的就盡管說出來,不用理會旁人,更不要牽扯著本宮,你們年紀小熱鬧聊幾句也就罷了,本宮哪裏能比你們的年輕不懂事呢?鄭妹妹盡管說,讓進宮晚的其餘妃嬪們也長些見識,何苦非拉著我這原本就不知情的外人呢?”

“你竟然敢拿商妃和我相比?那商妃是個什麼結局?她因為受不了自己做下來的孽和那些宮女的風言風語在自己的寢宮之中自盡了,你拿她比我?是不是嫉妒我如今得皇上的寵愛又拿我無可奈何故意在這裏當著眾人的麵來詛咒我?咒我如今再風光無限也免不了以後登高跌重的下場?”

鄭浣嬈氣急敗壞的卻不知道自己早已經失言,喬禧如本就做好了陷阱,見這場麵更是誇張的大驚失色,伸手指著鄭浣嬈,語調也抬高了不少。

“鄭妹妹怎麼如此膽大?連皇上的親生母妃也敢比作****出言侮辱?若是被皇上聽去了,你如今的榮華富貴隻怕頃刻間就要化作鏡花水月過眼雲煙了吧。大禍臨頭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本宮不禁懷疑皇上到底看中了愚蠢的鄭妹妹哪裏呢?”

鄭浣嬈一驚,卻隻是被高傲的喬禧如嚇得花容失色啞口無言,她呆呆的望著一臉得意的喬禧如,一時間進退兩難。

“貴妃隻以為鄭華儀口中失言,怎麼貴妃就真的一點錯也沒有麼?你是宮中伺候皇上最久的妃嬪,一切事情的內幕你全然知曉,如今又貴為貴妃,是宮中最高位分的妃嬪,你非但不知教導其餘妃嬪反而設下計謀一步步的請君入甕,你分明是第一個對皇上親生母妃不敬的人,皇上何等聖明,自然不會隻聽一麵之詞,追根究底抖落出來的人怕是你喬貴妃而不是失言的鄭華儀吧?你以為倘若皇上真要怪罪,遭殃的隻有鄭華儀而你喬貴妃就能在逆境之中明哲保身了麼?姐姐實在要三思而後行啊。”

喬禧如麵色一驚,嘴上卻極力保持著鎮定。

“我乃貴妃,統率六宮,皇上自然會信我。”

“可是我猜貴妃卻不敢去告訴皇上,為了與一華儀逞口舌之快而失去如今的權力,豈是你喬家一族一貫的作風了?”

“你!”

喬禧如氣的麵紅耳赤,她狠狠的剜了秦賦一眼,便在眾人的掩口竊笑之中悻悻的轉過頭去,嚇得不輕的鄭浣嬈也趕緊跟著重新跪好,再也沒有了囂張跋扈的氣焰,手卻拉了拉跪在前麵的秦賦。

“多謝貴儀姐姐相助。今日的事我記下了,來日有機會必報姐姐的恩請。”

接連兩日的太後尾七祭祀大禮終於在二十九日這一天的晚上停了下來,眾妃嬪和大臣夫人早已經累的脫了層皮一般的筋疲力竭,嬌弱不堪的夏梓妝和美人柳蘇玫當日晚上便同時發了高燒,直到宣來太醫趕到救治時候,璞賢一直在芳儀宮中待到入夜,太醫回話說夏梓妝已經脫離危險沒有大礙之時他才離開。而柳蘇玫則早就醒了,璞賢知道夏梓妝身子一向是嬌弱,所以留下兩個太醫輪值照看才放心的去了柳蘇玫的蘇桃殿。

夏梓妝心知璞賢並非將自己看的比柳蘇玫重要,反而是更加關切她,隻是因為璞賢不願意在自己的寢宮之中居住,才在深夜時候趕著去了蘇桃殿,理所應當的避免了他人的議論,心安理得的留宿在了那裏。

夏梓妝想起兩年前她選秀入王府最得寵的那一段日子,真已經恍惚是夢中情景一般遙不可及了。

璞賢的心思太縝密也太多疑,他無法接受一個在外人的流言中與自己的親弟弟有所沾染的女子再以妃嬪的名義伺候自己,因為礙著各種情麵不能廢黜,隻好保留妃子之名,免去妃子之實了。所以這才一度冷落她至今。

也好,清清靜靜好過六宮側目,妃嬪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