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沒有異議!”
紫袍中年人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隻見他麵色蒼白,全身哆嗦,上下牙關“咯咯咯”地不住打架,區區一句“沒有異議”更是接連說了好幾遍。
剩下的三人,也是麵如土色,戰戰兢兢,額頭上汗如漿下,全身衣服都已經濕透。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看出周方是如何出手,也不知道三人究竟是如何喪命,他們隻看到一道光芒閃過,幾人的腦袋就不翼而飛,這種匪夷所思的手段,對於幾人來說聞所未聞,差點就嚇破了他們的膽子。
他們自是不知,周方隻不過將儲物戒指中的騰龍劍取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三人斬殺,然後再將騰龍劍收回儲物戒指,這種手段在太清宗中極為稀鬆平常,但落入幾人的眼中,就顯得高深莫測,匪夷所思。
“仙使大人神通廣大,小人們自然不敢有異議!隻不過……隻不過這座靈礦原本屬於太清宗的一名真傳弟子,若他找上門的話,小人們恐怕應付不了!”
就在這時,那名身穿短打的男子向前邁出一步,恭敬地向周方施了一禮後,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聽到他的話後,餘下三人這才如夢方醒,臉上不由同時露出緊張的神色,惶恐不安地看向周方。
“關於這件事,你們大可放心好了,他已經將這座靈礦轉讓給了在下,日後也不會再到這裏來,否則在下又怎會知道這裏?你們隻需要老老實實替我打理靈礦,在下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如果在下沒有看錯,你們幾個修煉的隻是普通功法,雖然有人已經到了煉體九層,但是比起真正的煉體九層來,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周方自然知道幾人擔心什麼,不過他也不好對幾人說聶長空的事,於是隨意找了個借口就搪塞過去,同時又不動聲色地拋出一點甜頭。
“仙使大人,您沒有看錯吧?我們幾人之中,在下的修為最高,可也是剛剛突破到了煉體八層,其他幾人不是煉體七層就是煉體六層,哪裏來的煉體九層?”
聽到聶長空不會再來,幾人不由如釋重負,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不過聽到周方之後的話,他們又不由麵麵相覷起來,相互對視了片刻後,才由那名紫袍中年人問道。
“你,用盡全力向我出手!”
周方卻是笑而不語,並不回答他們的話,而是一指那名身穿短打的男子,沉聲命令道。
“仙使大人……這,這怎麼使得?仙使大人您身份尊貴,小人怎敢對你出手?再說,小人隻不過是煉體六層的小人物,就算全力出手,也不可能傷到仙使大人您,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看到周方指向自己,那名身穿短打的男子不由一愣,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出諂媚討好的笑容,低聲下氣地說道。
“仙使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仙使大人,我們兄弟幾個之前是被豬油蒙了心,這才不知好歹地以下犯上,隻是現在我們都知道您的身份,又哪裏還敢再放肆?”
“對!對!對!仙使大人,你就繞過七弟這一回吧?”
其他三人聞言,還以為周方要對身穿短打的男子不利,不由紛紛開口求情道。
“是嗎?他們幾個看不出來也就罷了,難不成你以為還能瞞過在下的法眼?說,為什麼你要隱瞞自己的真實修為?”
周方卻是臉色一沉,絲毫不理會眾人的說情,目光陰森冰冷,死死盯著身穿短打的男子。
“什麼?七弟是煉體九層的絕頂高手?”
“七弟的修為我最清楚,他晉升到煉體六層也才是幾個月前的事,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飛猛進?”
“是啊,就算他能夠突飛猛進,卻又怎麼瞞得了我們這些朝夕相處的兄弟?這件事恐怕是仙使大人弄錯了!”
聽到周方說對方是煉體九層,其他三人卻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若不是顧忌對方的身份,恐怕連嘲諷的話都要脫口而出了。
“長虹貫日!”
就在這時,突然聽得一道低沉的怒吼聲響起,幾人定睛一看,隻見他們口中修為低下的七弟,陡然爆發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氣勢,手中長刀猶如閃電一般飛快向周方頭頂劈來。
森森刀光,猶如盈盈秋水一般,在眾人眼前陡然閃爍,刺得他們完全睜不開眼睛,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七弟使出何等招式,同時那股驚濤駭浪般的浩大氣勢,也是壓迫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幾人不由大吃一驚,這才相信周方所說的話,同時心中暗暗為對方捏了一把冷汗。
“什麼?這怎麼可能?”
不過就在他們還心有餘悸之時,卻陡然聽到一道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呼聲,眾人定睛一看,隻見那柄幾乎所向披靡的長刀,被周方的兩個指頭牢牢夾住,竟是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