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龍給葉樹打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告訴銘宇,不過葉樹卻裝作沒看見,而是繼續說,“事實上,我們還在他房間,發現了這個東西。”
葉樹將一個信封遞到銘宇的麵前,銘宇沒有立刻接,而是笑笑道:“還有多餘的手套嗎?我可怕被你當成懷疑的對象。”這些年他進局子的次數不少,倒是也學乖了不少。
梁龍取下自己的手套給銘宇,“小子,想不到你還這麼懂啊!”
葉樹此時在梁龍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梁龍用怪異的眼光看了銘宇一眼,看來葉樹是把他不是本尊的事情告訴了梁龍了。
葉子如今隻能呆著,雖然跟在姐姐身邊懂了不少,但是聽著三個人說話,她此刻的頭腦有些迷糊。她隻好安靜的看著大家,照片她可不敢看,昨晚那恐怖的畫麵再一次浮現在她眼前。她晃了晃腦袋,看著銘宇帶上手套,然後打開信封。
“這像是一封遺書。”銘宇取出信封中的紙,掃了一眼,給出了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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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卡斯,本名李易誠。自從來到幽靈城堡後,讓我惶恐不安,塔羅牌測試印證了我的內心世界。我害怕死亡,可終究無法回頭,我對不起夫人。為此,我隻有以死請求原諒。我是一個賭徒,這一次的賭博,卻沒想到最後輸了,我輸的代價便是死。”
銘宇將紙上的內容念完,又發現一張被剪短的塔羅牌,正好是卡斯抽取的那一張。把東西放回信封中後,遞還給葉樹。“你別告訴我,他是自殺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葉樹聳了聳肩,“那上麵寫得東西可都是有依據的。當然,從他殺來說,有一個最大嫌疑人,住在我隔壁的米諾。”
“米諾?”銘宇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冰冷的麵孔,“你說的是那個冰冷的女人?”
“她的氣質很特殊吧!”梁龍是時機地調侃著,不過卻沒有達到讓大家放鬆的效果。
“昨天晚上回來後,卡斯去找過米諾,找她算牌。不過,後麵兩個人發生了衝突。”葉樹回憶著,“剛才我詢問過米諾,她也承認與卡斯發生了一點矛盾。米諾懂塔羅牌,卡斯想知道‘月亮’的牌麵,米若給他算了一張,他抽中了死神。也許是牌麵正好說中了他的內心,由此他撕毀了米諾的牌。後來,米諾就像詛咒一樣,說卡斯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塔羅這個還真是神奇啊!”銘宇感歎一句,接著又問道,“你該不會是覺得,米諾有可能是為了體現她算準了,殺了卡斯?”
“為什麼不能?”梁龍的聲音突然加大了幾分,估計這個想法是他先提出來的。
銘宇抱著胳膊,一副覺得梁龍好好笑的神情看著他,“你是白癡嗎?塔羅測試印證了他的內心世界,第一句這樣說,不難排除故意有人這樣把目標推到米諾身上。而且,你確定那類似遺書的東西,是卡斯寫的嗎?下如此肯定的結論,是不是有點過早了?後麵的幾句話,隻是擺設?”
梁龍愣愣地看著銘宇,他一時間被對方說得頭腦空白,這人說話太直接太傷人了。葉樹是時機反駁一句,“施密先生,但是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如果那信封是米諾留下的,後麵的話也就成擺設了。”他停頓一下,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看著銘宇,“你三年前沒到參見過宴會,當然就不清楚了。米諾當年到過現場,她之前還說出了我的真實身份。”
“三年前?”銘宇眉頭一皺,雖然葉樹昨晚知道了,但是他沒想到剛才的那句話讓他徹底暴露了。
“小子,你該慶幸這裏隻有我們幾個,不然,你會死得很慘,居然冒充進入幽靈城堡。”梁龍抓住時機報仇。
“砰!”葉子一個踉蹌,撞到了旁邊的凳子。
葉樹趕緊上前扶住葉子,狠狠地瞪了梁龍一眼,“你別嚇到人行不行?”
“啊!該不會,她也是……”梁龍指著葉子有些驚訝,“可仙兒小姐,居然……”可卻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
“葉子,你好好坐著。”葉樹深呼吸,做了一個決定,“我想,我們四個還是先坦白身份比較好。關於三年前的事情,施密先生與葉子都知道的話,會保證安全。”
讓身份換取三年前的事,對於銘宇來說還算劃得來,畢竟這能夠給他多一份保障。他隨手拉過身邊的凳子,坐下來,“好吧,我先坦白,我本名公皙銘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