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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逃走的煙兒又怎麼能跑得過顧楚傑呢?剛跑不遠,就被顧楚傑一把拉住。正巧有人經過,顧楚傑忙把煙兒拉到了一旁隱蔽的竹叢裏。
煙兒想要反抗,可又怕驚動了外麵經過的仆人,隻好任由顧楚傑拉著她的手。顧楚傑的臉正距離她二十厘米之近,顧楚傑正咄咄逼人一般地盯著她的臉看。煙兒則心虛地低了低頭。小小的空間裏,煙兒幾乎可以聽到彼此混亂的心跳聲以及喘氣聲。
待經過的人走後,煙兒才忙抽開了自己的手,往後退了好幾步,沒敢抬頭看顧楚傑。
“煙兒,你剛剛是不是誤會什麼了?為什麼要逃跑?為什麼不敢抬頭看我?”顧楚傑有些心急,也不顧煙兒來不來得及回答他這些問題,就一個個地把問題丟在了煙兒麵前。
煙兒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顧楚傑,冷靜地說道,“煙兒沒有誤會什麼。隻是突然想起來有些事情沒做完。”
“你騙人。你分明就是在躲我。”顧楚傑說道。
“對,我是在躲你。既然你知道,又何苦追上來呢?”煙兒隻好承認道。她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要說開的。
“為什麼?”顧楚傑無力地問道。
“二貝勒,你聽我說。煙兒從小就進了顧府。顧王爺對煙兒恩重如山。顧王爺的大恩大德,煙兒無以回報。你是顧王爺眼裏的驕子,如果因為我,而讓顧王爺對你失望,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玉茗小姐也許是最好的人選了。她聰明大氣,又擅長交際,她一定會成為二貝勒很好的賢內助的。這不是煙兒剛剛看到你跟玉茗小姐在一起才這麼說的,因為煙兒的心裏也是這麼認為的。你跟她才是真正的良緣。”煙兒說道。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顧楚傑看著煙兒自顧自地在安排,好像這件事情無關情感,隻是一筆很好的交易一樣。他的那顆心,就像在滴血一般。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煙兒隻是個丫頭,什麼都不會。既看不懂賬本,也學不來生意人的精明。但是,煙兒知道什麼樣的姑娘才適合二貝勒。郡主因為擔心我,才讓我出來找你談談的。但我隻是想勸你,娶了玉茗姑娘吧。不要跟顧王爺嘔氣,讓王爺沒了麵子。”煙兒說道。
“你知道什麼啊。我跟玉茗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跟她隻是兄妹之情,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顧楚傑苦口婆心地說道。
“剛剛看到你跟玉茗小姐在魚池邊上嬉笑打鬧的樣子,真的甚是好看。溫馨得讓人覺得不忍心破壞了這畫麵。我才明白,什麼叫‘門當戶對’什麼叫‘天造成設’。我沒有誤會什麼,你的心思我全都明白。先前我也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該自私地把你占為已有。可是,我不能。你身上有你所負擔的責任,你必須去承擔。”煙兒說道。
“什麼‘門當戶對’,什麼‘天造成設’,都是胡說八道!你口口聲聲說明白我的心思,卻把我活生生地推到別人的身邊,這就是你對我的回應嗎?你的理解,你的寬厚,都是在折磨我,你知道嗎?你為什麼要這麼膽小?膽小地一次次地把我往外推?你就不怕我會傷心而死嗎?”顧楚傑知道,煙兒是在乎他的。他分明可以感受到她的情意。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一遇到事情,她就要把自己的情感都埋藏起來?
“二貝勒,對不起。”煙兒看了顧楚傑那受傷的表情,十分不忍,隻好轉身離去。
不想,卻被顧楚傑一把拉了回來。煙兒沒有料到顧楚傑這一舉動,竟不倚不移地撞入了顧楚傑那寬大的懷裏。
煙兒忙不迭地要推開他,可是越推,顧楚傑卻摟得越緊了,隻聽感覺某種冰冷的液體滴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煙兒瞬間,沒了掙紮。耳邊隻繞著顧楚傑祈求般的低聲,“別走。不要走。煙兒。”
“二貝勒,你這是何苦呢?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今天的場麵,煙兒早就料想到了。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到如此之快。”煙兒用著強硬的語氣說道。她早該接受這個事實的。身份尊卑,是他們之間永遠無法抹滅的鴻溝。它存在著,永遠都會存在著。她隻能趁著自己還未陷入太深,及時地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