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柒沒有想到這個不知名的朝代民風竟如此開放,女子的地位也沒有想象中的低,至少公主不會被限製在深宮裏不讓見人。直到她已經順利的走出宮闈,站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時,沐子柒還有點恍惚。
靈秀看著自家主子一臉呆滯的站在大街上,悄悄戳了戳沐子柒,低聲說道:“小姐,我們去前麵走走吧,今天有燈會,等入夜看漂亮的很。”
沐子柒回過神,興奮的打量四周,耳邊充斥著叫賣聲和行人低低的交談聲,她邊走邊看著街邊的小商販,賣包子的,賣首飾的,賣字畫的,一眼望不到頭的繁華。這樣的場景竟然活生生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她興奮的在人群中穿梭,從街的這頭走到那頭,拐過一個彎,豁然開朗,看不到盡頭的長廊上掛滿了各色各樣的燈,估摸著應該是靈秀說的燈會了。想到靈秀,沐子柒猛地轉身,身後哪還有靈秀的影子。
天色漸晚,長廊上的燈漸漸被點亮,沐子柒四處轉了一圈也沒找到靈秀,自己一個人穿梭在人聲鼎沸的長廊中。
長廊的盡頭人很少,顯得有些冷清,沐子柒有些累了,索性靠著柱子上休息。忽然聽到一陣微弱的簫聲,婉轉低沉,帶著些許悲傷。她有些好奇的四下張望,循著聲音離開長廊,拐過兩個彎,簫聲戛然而止,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小巷,巷口種著一棵槐樹,槐樹下靠著一個男子,身材欣長,看不清麵目,手中似乎握著一支簫。男子抬起頭,微弱的月光下,沐子柒習慣性的眯起眼睛辨認的男子的容貌。男子似乎身體不是很好,臉色有些蒼白,卻也生的精致俊秀,玉冠束發,一副儒雅書生的模樣。男子見沐子柒這麼打量自己,笑道:“姑娘可看夠了?”
沐子柒臉一紅,忙低下頭,說道:“是我失禮了,公子莫介意。”男子笑笑,坐在槐樹下的石凳上說道:“姑娘為何孤身一人來這樣的地方?倒也不怕危險。”
沐子柒說道:“方才在河邊的長廊中聽到簫聲,忍不住過來看看是誰吹出這樣想讓人流淚的曲子。”
男子一愣,低下頭,樹影遮住了他的臉,沐子柒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聽他說道:“擾了姑娘看燈會的雅興了,在下向姑娘道歉。”
“公子多想了,我隻是……”沐子柒發誓,她真的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隻是聽到簫聲,忍不住想來看看這吹簫的人是什麼樣的罷了。就在沐子柒準備組織一句文縐縐的話來洗清誤會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個熟悉的聲音:“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這種沒有人煙的地方做什麼呢?”
沐子柒回過頭,不是陸二公子是誰,忙笑道:“不過偶遇多聊了幾句罷了,倒是你怎麼會在這裏。”
陸洺譯皺皺眉,伸手將她扯到身邊說道:“你別到處亂跑,靈秀都要急壞了,碰巧遇見我才央求我找你的,身體還沒痊愈亂跑什麼?”
沐子柒眨巴眨巴眼,總覺得劇本有些不對,陸洺譯小朋友的畫風似乎變了呢。陸洺譯見她這麼直勾勾盯著自己看,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沐子柒點點頭,忽然回頭對站在樹下的男子說道:“公子,你吹得蕭真的很好聽,我走了,以後有緣再見吧。”說著,就被畫風不對的陸洺譯拖走了。
回宮後,沐子柒被靈秀念叨了一頓,沐子柒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倒是把靈秀逗笑了,沐子柒見她笑了倒也長舒了一口氣,靈秀雖說是她的貼身侍女,可是在沐子柒看了靈秀更像朋友,偶爾被念叨念叨她還挺高興。
日子似乎就這麼一天一天過下去了,沐子柒的公主似乎也當的無憂無慮,直到六月初六穆陽公主和親,這倒也算是這宮中難得的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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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忙考試……很抱歉這麼久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