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了月神殿,仍然是海爾德尼的房間,此刻的她正在著裝...
或許我們該換一個落腳點的,畢竟這是她私人空間的地區,尤其是當我們來的時候她正在自己在簡樸的化妝台上卸下自己大主教的裝飾回歸到自己原本的樣子,一個瘦弱暗夜精靈女性本來的樣子。
一般來說年齡大的女性在化妝之前都會很蒼老,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仿佛她是一個例外,她在卸下大主教比較繁縟的外服之後,看上去還是以前的容貌,那樣的端莊,但是端莊之下並沒有平常那樣的威嚴,反而和一個看起來十分弱小的暗夜精靈女性一樣。就像是我們時代的瑪維。
這種瘦弱並不表示他們羸弱,反而是另外一種強大,那種不體現在外表的強大,或許對敵人更加的致命,這種情況有些不同於吉安娜現在這種無法掩飾的散發著強大魔法力量的瘦弱,因為在你麵前的這個卸下裝飾的暗夜精靈大主教麵前,你根本感受不到她和一般的暗夜精靈女性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不過說到本質區別,和瑪維的交心之後,我也明白她們本質上和平民並沒有什麼區別,隻是更多的職責和責任讓她們磨練成為她們這個樣子的。而這樣所承受的孤獨確實和她們本質是違背的,因為要不是一些磨煉,或許她們也同樣僅僅隻是一些普通的暗夜精靈平民,但是一些事情之後,尤其是她們現在的職務和身份嗎麵前,必須要在世人眼裏成為強者一樣的存在,這不隻是要顯現出威嚴,更要讓他們有安全。而這樣的偽裝或許也隻有在自己最信任的伴侶麵前,他們才會真正卸下偽裝回歸到自我,因為她們認為你就是最大的安全感...
是的,這是我對瑪維的認識並有些強加到對海爾德尼身上的猜測。我真的不知道她們是不是一樣。如果是,那瑪維的偽裝所承受的心靈壓力照比他來說真的微不足道,也就是說她要承受更多的一些心理壓力。而如果不是,那或許真的表示她確實一種超脫凡人的存在。
不過在我們觀察之下,我認為答案可能是前者,也就是和瑪維一樣。因為她仿佛沉浸在一種少女沉思的思維當中,這或許才是她埋藏在心底最軟弱的一麵,甚至是她真實的一麵,或許大主教的身份也隻有能讓她在這個時候能夠回歸一下自我,當她穿上自己的裝飾之後又是一個新的世人身份。
同樣思維的還有吉安娜。我倆相互看了看,秒懂了彼此的思維,於是點頭之後吉安娜也試圖去用法術力量去窺視她的思維。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情況發生了劇變,吉安娜試圖去念一些法術的時候,溢出的魔法力量瞬間回到了吉安娜體內,像是反噬吉安娜本身的力量,突入起來的情況讓吉安娜瞬間昏迷暈倒在了下來,沒有任何知覺。
雖然我在她倒在地上之前抱住了她,但這根本對吉安娜沒有任何作用,而吉安娜的狀態讓我感覺到可怕,因為我仿佛又回到了剛才那種她靈魂出竅的感覺一樣,因為控製我的意誌再次完全消失了。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海爾德尼注意到了我們,並且迅速擺出了攻擊的準備,不過在看到這樣的情況讓她十分不解,似乎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尤其是當我質問她的時候,她顯得更是十分無辜。
“你是不是對吉安娜做了什麼?!”
我反向拔出了武器對向大主教,而這讓她趕忙去解釋,並且收回了戰鬥狀態,是的,雖然我知道憑我的實力是打不過他的,但是她並沒有打的想法,尤其是她看到急症病人之後,本能的還是想對其進行救治。
“你為何這樣發問?還是我誤解你的意思了,你也不想她出事是吧,所以你最好讓我去看看。”海爾德尼很有禮貌的樣子試圖去解釋我對她的誤會,或者試圖去了解我的意思,而這個時候我才認識到她並沒有做什麼,可能是其他什麼原因,而且就現在來說,如果誰能拯救吉安娜,那麼也隻有海爾德尼了,她作為首任大主教她肯定有過人之處的,所以為了吉安娜的情況我最好還是聽從她的意見,並且向她道歉。
“那請您一定要看看吉安娜她到底怎麼了...”我央求著,不過沒等我說完她就已經來到我麵前接過了吉安娜,並且將其放在了她的床上。
通過對吉安娜狀況的初略查看,她就已然了解了一些讓她感到驚訝的情況,不過為了確認什麼,她又仔細去感受吉安娜的情況,並試圖用一種他們女祭司特有的方式去嚐試和她進行一些探查。包括洞察吉安娜的思緒,是的,那就是說她肯定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以及最後的時候吉安娜想對她做的類似偷窺的事情,當然對於吉安娜來說可能還有更多對海爾德尼的想法。
不過至始至終海爾德尼並沒有異樣,她隻是去查看吉安娜的情況,以及進行一些簡單月神力量,而我根本看不著她到底做了什麼以及她是否能救治吉安娜。對此我也希望她真的想辦法救治她,不要因為一些因素而幹擾到她對吉安娜醫治的決心哪怕讓我付出任何代價。
許久之後,海爾德尼停了下來,然後對我進行了質問,顯然我們的行為已經觸犯到了她,隻是這些觸犯,並不是我想的那樣,而是另外一點:
“你們又去了永恒之井,試圖去獲得它的力量了。”
海爾德尼嚴肅的質問著我,對此我我雖然有些不想承認,但是還是以吉安娜身體為要,告訴了她實情...
“我們去了那裏,得到了一些力量...”我比較詳細的解釋了在永恒之井的經過,很顯然這回繼續遭到她的批判。
“可能不止是一些力量,現在的她已經有了和艾薩拉一樣強大的魔法力量。雖然她極有天賦,但這些力量根本不一時半晌能承受的!”她這樣嚴厲的敘斥著我,沒等我反駁,她就繼續讓我驚醒另外一個問題,一個奇怪的選擇題,甚至她在提問的聲音都改變了,改變的一種另類的平靜:“現在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想問你,你是想要你個強大的妻子?還是想要一個強大但不是你妻子的妻子呢?阿爾薩斯國王。”
“這話怎麼說?”對於她如此平靜而刻意的語氣,我認識到了事情可能發展的讓我無法想象。
“我上次提醒過你,如果擅自獲得超越她本身更強大的力量或許會改變她的心智的!你應該知道永恒之井本身是一個強大的能量體,或者一種將虛空能量轉化成為滋潤艾澤拉斯的魔法轉換能量,但是這個強大的能量體隨著日積月累的變化,也形成了自己的一些奇特意誌,這種意誌或許現在被你說的惡魔所侵染,但有些原始永恒之井的力量即使是沒有被侵染,他們本身那種躁動的意誌就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就像是我們凡人一樣,即使是在一種祥和安樂的環境下,依然有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性格,這種不同的性格有可能激進,有可能安逸,甚至是善變,陰暗都有可能,這些本性和它本身是否被惡魔侵染並無關係。擅自接納那些難以控製的意誌對自己的靈魂來說是一種危險的行為,而她的身體內就盤踞著這樣的靈魂和她爭奪著身體的控製。”
她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這個時候才想到了曾經的一些過往,比如自己的姐姐,還有艾格文那些事情等等,這確實這些經曆讓我認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魯莽。雖然這是吉安娜的主意,但是或許我還是能阻止她的,或許我當時就該想到的。我一陣黑的坐在了地上,不知所措。雖然事情已經這樣,但我還是抱著一個幻想地吐出一句話:
“到底會怎麼樣,吉安娜現在呢?”
“而她現在就在和自己的意誌做鬥爭中,雖然醒來之後的她會更強大,但是誰又能保證最終的意誌,還是她的意誌呢?要知道她所吸納的力量是一股和艾薩拉數萬年修為不相上下的力量。那個渴望向汙染永恒之井的人複仇的力量。”
後悔懊惱已經沒有設麼實際意義這都,關鍵是現在有什麼補救,畢竟她給了我一個選擇題...
“當然是她原本的意誌,有什麼辦法讓她恢複嗎?”我急切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或許我該想辦法給他一些祝福,但是這種祝福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而且我作為亡靈已經不被聖光所接納,自己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了海爾德尼身上,她作為首任大主教她肯定有什麼方法。“您一定能救吉安娜的。”
我滿懷希望的問著,但讓我意外的是她卻搖了搖頭...
“老實說我真的很意外你會這樣選擇,而我並沒有辦法讓她的意誌去戰勝那個外來意誌。”
她有些哭笑的樣子,而對於這個樣子,我原本的憤怒也迸發出來,朝向著她,畢竟她確實侮辱了我的品格:
“那你為何會給我這個選擇!你難道認為我是忘恩負義,隻貪圖力量的人嗎?難道你在窺視吉安娜的時候就不知道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嗎?”
“但是你確容吉安娜和其他意誌相互融合,我看到過你們的那個時代,還有一個強大的法師艾格文...”
她這樣說著,而確實也說到我的一些痛楚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似乎看錯了重點,憤怒的我甚至抓起了她的衣領怒斥起來!
“我隻想要一個更強大的吉安娜,但那個前提,那她是吉安娜。”
我有些急躁的說著,而海爾德尼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講了個哲理。在將這個哲理的時候不知道為何我的手突然鬆開了她。我似乎認識到了是她在控製著吉安娜,而我作為吉安娜的造物,顯然是要聽從上級意誌的。
“或許你該看看這個月神殿,她在我成立月神女祭司的時候這個月神殿就在這裏了,,已經過去了數萬年之久,它在創立之初就是這樣子,但是現在的每一個磚,每一塊瓦不知道更換了多少遍,早就不是當初的任何一個。或許到了你們的時代,這個月神殿還會覆滅在另外一個地點被建立,但你認為這個月神殿和我們的月神殿有什麼不同嗎?她的精神永在。而這個靈魂既然存在著吉安娜的意誌,你就該去接納它,或許引導她成為你所能接受的意誌,這或許就是成長,你所成長路上發生的改變,本身就是過去你的一種繼承,雖然包括性格和方方麵麵都產生了變化,但是你終究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