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莎莎找到了一個小學生,名字叫張梅,是何莎莎上次來就見過家庭比較貧窮的學生代表。說是這個學生的家就在學校後麵,我們可以去他家裏看看生活的狀況。

我在去張梅家的路上了解了她的情況;張梅生下來的時候被人遺棄,是這個村裏的一個叫張才生的單身男人收養的,家裏就父女兩人,加之張才生體弱多病,可想家裏的景況了。

我們在一處隻有一間平房的房子前停了下來,說是到了張梅的家。我的確被這個所謂的家所震懾了,就一間看起來像個土包的房屋,周圍的土牆裂縫從生,房頂上的瓦礫支離破碎,有明顯的大小不一的漏洞橫貫其中,一道大門有了無數的了望孔。屋裏幹淨得基本沒有什麼家具,進屋就能見一張孤零零的木床,蜷曲在屋子的角落,床上堆放著滿是補丁的棉被。房屋中央堆著一堆紅薯,旁邊有一根凳子,就沒有什麼可以數落的東西了。正納悶小女孩住哪裏呢?何莎莎拉著我說:房子的旁邊還搭了一間豬圈,張梅沒有給張大爺住的時候就在豬圈上麵搭了一個鋪,就在那裏與豬為伍。我真的不知道在這麼個12歲的小女孩身上留下的傷痕,我為這個家有些心寒透骨。

張大爺見我們一行人來到家,也顯得無所侍從,就連坐的凳子都沒有,怎麼來侍從?隻是一味地抹著眼淚,說真的是苦了張梅,這麼小沒有父母,到了他領養,自己也病魔纏身,現在還得讓小張梅來照料自己,還不知道張梅能讀書到什麼時候?他的話著實潮濕了我的眼眶,何莎莎也紅潤著雙眼。

村上的人也來了,他們說也很同情張家的情況,村上正在想辦法為他們修建新的住房,地址就在現在張家的對麵,地基已經鑄好了,要不了多久張家就可以搬遷新房了,還準備村裏出錢給他們適當的補助。聽了這些話的時候,我心裏多少有些安慰,也許我們有天再來的時候會看到另一翻景象。

我們離開張家的時候,我拿出了隨身帶的200元錢,遞給了張梅。張梅接過錢的時候,眼淚奪眶而出,也許她隻有用自己的眼淚來表達心裏積存的委屈。我看見何莎莎也掏出了一百元遞給張梅。報社的攝影記者抓拍了這張照片,我一直珍藏在身邊。

張梅隻能說是這個學校學生的一個普遍的代表,還有很多這樣的家庭。校長在路上說。

何莎莎也接著說:這裏的人很多家庭困難的,基本上每個家庭都養得有雞,但是家裏的人舍不得吃,都拿去賣了換成家裏的日常開支,學生也隻有在自己生日的時候,才會得到家長煮的雞蛋算是過生日。而根據人體攝入的營養來講,學生每天得吃一個雞蛋才能達到基本熱量。

我問了一下:這個學校多少學生?

校長說:580人。

我沒有給老板彙報多出的80人,就直接答應說:那全部我們讚助了。

第二天的報紙就多了一句話,M公司原先擬訂的讚助人數增加了,某某看了學校的實際情況,當即表示全部讚助。

第二次去那個被讚助學校的時候,我帶了一千塊錢,準備作為我們的初次承諾。還是和何莎莎一起去的,她換了新的服裝,就連發型也大肆做了改變,做新聞的把自己也看成什麼都得是新的,所以每次看了都得耳目一新,價值也就立馬體現。這次去的還有一個從社會上找了一個所謂的監督員,說是要對這個讚助活動全程監督,主要是保證工程落實到位,還有就是怕雞蛋沒有進學生的口,而進了某些人的包,這是個好辦法。

在離那個學校最近的場鎮,我們一開口就要買幾十斤的雞蛋,老板剛開始以為是質量監督局的來檢查,看見有人又是攝像又是卡卡地照相,就本來想說這是土雞蛋的話就說了一半,就連連說我們的雞蛋可是沒有什麼假的,是經過了檢驗的,手續也是合法的。在聽說了我們的來意後,轉而笑得一臉的稀爛,說我們這是養雞場生產的,每天能保證幾十公斤的雞蛋是沒有問題,價格也可以適當的優惠,不過呢,在報紙上的角落可不可以順便打個廣告。我說可以可以,你就全當了免費,說不準你的雞蛋還可以賣到國外。老板就難堪地說我們這個小生意想也沒有想賣到國外,在這個場鎮能獨領風騷也就心滿意足的了。我說你還是不要免費的廣告這個奢望,隻要價格便宜我們能照顧你一年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