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張望著書院內的布置,淡雅的清香,數幅名家書畫高掛於牆頭,七張學生的席位放在下方,每張席位上放著上等的宣紙,筆墨。輕輕的將筆拿在手上,她望著正在閉目養神的戚皓,有些好奇的詢問道:“哥,你說長公主為何讓我也前來做陪讀?”
戚皓睜開眼睛有些無奈的說道:“哥,也沒有想明白,長公主定有她自己的主張。”“可是哥,你自幼是被當作帝君來培養的。為何現在又要我入宮?就連大伯和三叔也不加阻攔?”戚皚不明白的問道。戚皓有些謹慎的望了下四周後說道:“這裏是宮中,比不得家裏,謹言,慎行。”“是,哥。”她忙回過神也謹慎的望了下四周。
“這可是戚家長女?”“回四王子的話,正是。”“民女見過四王子。”戚皓和戚皚起身拜見道。“快起來,我們怎麼也算是家人。”藍炙扶起他們道。“四王子,怎麼會來書院?”戚皓不明白的問道。“我也不清楚,早上接到父王的旨意讓我來書院和你們一同請教先生。”藍炙也有些納悶的說道。自己本和其他王子一起請教於施老夫子,父王怎麼會突然想起讓自己同冰雪他們一起了。
“四哥。”還沒有等他想明白,耳邊又傳來叫喚聲。“十七弟?你怎麼來了?”藍炙有些不明白的望向藍焱,他也一臉莫名的回望向藍炙說道:“是皇姐身邊的貼身侍女請我來的,我也不明白著。”“冰雪讓你來的?”藍炙更為困惑的擰著眉頭。
他就是十七王子,清秀的樣貌,並不出挑的身子,素白的長袍,若是混在一群出挑的王子中,很容易將他認為是小廝,就連他的眼中都流露出淡淡的寂寞,這樣的王子怎麼會受到長公主格外的青睞,成為如今議論最多的王子,戚皚細細的打量起他。見有人的目光正望著自己,藍焱忙回視過去,當看到是戚皚時,他微微的點頭示意了一下。她也忙收回自己思量和打量的目光。
“我還以為我會早到,沒有想到你們比我還要早。”又有一個爽朗的男聲在門口響起。“廖翼!”藍炙驚訝的望向他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裏的?”“我也不清楚,今早就接到聖旨讓我來這裏和你們一同請教先生學問。我可是個武官,這事可真是莫名了。”他也一頭霧水的撓著頭。
藍炙微微的皺了下眉頭順眼望去,戚皓、戚皚、藍焱、廖翼,除了沒有到的藍灼和今日來的戚皚,差不多就是昨日席位上的人。冰雪這次到底在打什麼樣的主意?竟然選了那麼多的人為她的陪讀?
“看來人都到齊了?”冰雪笑著和藍灼一同走進書院。“見過長公主。”他們紛紛行禮道。“藍灼?”就連他也來了,冰雪的這盤棋會怎麼下?藍炙驚訝的望向他。“陛下將我留下,如今我住在樞曲院。”他解釋道。
“這想必就是戚家長女?”冰雪望向戚皚說道。“戚皚見過長公主。”她忙行禮道。“不必多禮。果真樣貌俊秀,落落大方,有母儀天下的風範。”冰雪望著她說道。“長公主!”戚皚驚訝的望著她,她說這話是何等的用意?是在告誡什麼嗎?
聽著冰雪這樣的話其餘幾人也都低下頭各自沉思著什麼。見戚皚的眼中落出惶恐,戚皓說道:“長公主,小妹為戚家長女,若陛下王子為儲君,小妹必將成為皇後。”“哦?你的意思是若我是儲君的話,你就是帝君?”她順著他的意思說道。“是的。這是自先祖藍玄陛下開創的規矩。”他說道。“規矩是嗎?若我不守這規矩呢?”她的嘴角掛起嘲諷般的微笑說道。“這?”戚皓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她這樣的問話。
“那就得由長公主自己來開創規矩。”隨著聲音走進一位雙十年齡的男子,他峨冠長衣隨著眾人打量的目光在夫子的位置上坐下,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麵。當他敲打到第五下時,藍焱首先行禮道:“見過夫子。”
“不錯,不錯,至少我還以為會在敲打到第十下時,才會有人回過神來。”他頗為讚賞的望向藍焱。“不是吧,你是夫子?”廖翼不信的望著他,不住的搖著頭。怎麼看他都不向夫子,哪裏有那麼年輕的夫子?若說他是夫子邊的書童那還能說的過去。
他則挑眉望向廖翼說道:“難道必須滿頭鶴發,留著山羊胡的才叫夫子?”“不錯,若是其他夫子必須得這樣,但對於以詩禮世家聞名於舉國上下的風家就很難說。風蕈,風家第十五代當家,三歲識得千字,出口成章;五歲習得繪畫,畫筆栩栩如生;十歲就能將整本史記背出;十五歲時更是力排重議當上風家當家。”戚皓望著他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