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墨帶走了慕晴之後,秦中庭的死就已經驚動了整個京師,秦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因為江湖中有七張至尊玉牌,既然朝廷與江湖產生了摩擦,那秦方自然會第一時間去找青雲閣要說法。
青雲閣中一時間被官兵裏三層外三層包圍的水泄不通。
傍晚時分,香堂中躺著兩具屍體,一個青雲閣閣主柳逸飛,一個是將軍之子秦中庭。旁邊坐著趙銘衝、懷真和尚,還有身披鎧甲的秦方。烏黑的鎧甲略顯笨重,但是,穿在秦方的身上更顯得威武雄壯,也許是經久無戰事,鎧甲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輝。
久經沙場飽經滄桑的秦方多少次曾與死神擦肩而過,他拋頭顱灑熱血,與敵軍浴血奮戰,隻為能精忠報國,可是今天他卻保護不了他的兒子,是可悲,還是無能?
天黑了,屋裏掌上了燈。
秦方終於說話了:“國師,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趙銘衝說道:“令公子和青雲閣主被害的手法完全相同,可以斷定是同一人所為。既然是江湖中出了事,那就交由江湖處理,我相信青雲閣會給出一個令你滿意的答案。”
秦方滿臉戾氣,說道:“不如還是先把那個叫蕭風墨的人抓來再說吧,還有那個怡紅院的花魁叫慕晴的風塵女子。”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
說話間蕭風墨已走進香堂,外圍的官兵蜂擁而至。
“大膽!”
秦方拔劍而起,劍鋒直至蕭風墨的咽喉,蕭風墨不躲不避,站在秦方的麵前巍然不動。
“且慢,秦將軍!”趙銘衝慌忙攔住。
懷真和尚:“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秦方盯著蕭風墨,說道:“為何不避開?”
蕭風墨毫無懼色,說道:“秦將軍無意殺我,我為何要避開呢?”
“退下!”秦方喝退官兵,他慢慢收回手中的劍,說道:“你有膽量,但,不代表我不會殺你,如果你解釋不清楚,我照樣殺了你!”
“對不起,我給不了你滿意的答案。”
“什麼!”
秦方一時間怒發衝冠,多虧了趙銘衝和懷真和尚攔著,不然一場惡鬥在所難免。
趙銘衝說道:“蕭風墨,難道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蕭風墨說道:“當然有了,我想問一下國師追凶到了什麼地方?而凶手逃跑的又是什麼方向?”
趙銘衝說道:“西南叢林之中,接近官道。”
蕭風墨一手托著下巴眯著眼睛沉思,說道:“青雲閣距離西南官道將近三十裏,而那條路直通川蜀。”
“川蜀方家?”
趙銘衝突然想起了持有一張玉牌的方家。方家以茶商起家,而後與皇家做起了兵器生意,皇帝的幾十萬雄師鐵蹄部隊的裝備兵器幾乎都是川蜀方家製造的。
“不。”蕭風墨馬上否認道。“我不是懷疑川蜀的方家,方家是做生意的,柳逸飛不會擋他們的財路,秦將軍又是朝中大將,方家沒有動機殺人。”
趙銘衝說道:“那你認為會是誰?”
蕭風墨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我想去西南叢林看一下那個黑衣人在逃走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我同你一起去。”秦方起身說道。
“老衲也願一同前往。”
“還是我同你一起去吧,我知道的清楚。”趙銘衝也說道。
蕭風墨看看三人,雖然寶刀不老、老當益壯,但是,畢竟都是年過六旬將近古稀之年的人了。笑了笑說道:“不用,現在青雲閣有很多事要解決,再說現在天也黑了,這件事由我一人去做就好了。”
三人也不再說什麼,即使是武功天下第一,也打不敗時間的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