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回到太別苑,已是黎明將近之時,天色還有些暗,天邊隻有有一絲微弱的紅光在緩慢地擴大。
經過大量的內力消耗和往返跋涉,容淵此刻已經累極了,卻是一步都不肯歇息,便匆匆去往劉越玲屋裏,生怕她被母蠱所製,發生麼意外。
當他踏進屋內,看到空空蕩蕩的床鋪的一瞬間,他不知該作何反應,隻愣怔的站在那裏。腦子裏已經亂作一團,耳邊不斷地嗡鳴作響,怔了片刻便跌坐在椅子上。
小童不知是何時進來的,連忙給容淵遞上一杯茶,“容少爺,這是武宗大人叫小的交給您的東西。”說著從袖間掏出一張字條,雙手奉上。
容淵頓時拿了過來,看那遒勁飄逸的字體,到確實是武宗的字。紙上隻七個字,卻叫容淵安心了許多:有老夫跟著,放心。
天色漸漸地亮了起來,容淵始終坐在椅子上飲茶,雖是麵上一派鎮定自若,其實心下早已一片焦亂如麻。
忽的便聽見有人進來,容淵終是坐不住了,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到大門跟前的。回來的卻是柳見寒,背上正背著曲陵。容淵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便跟著他二人進了屋內。
柳見寒穩穩地將曲陵放在塌上,容淵便伸手替她把脈。雖無大礙,卻是她體內有一股極為陰寒、渾厚的內息,不過應該很快就會被同化吸收了。
“無礙”容淵道。
卻是柳見寒伸了胳膊,向來溫潤儒雅的人此刻將袖子一擼,露出一截雪白結實的小臂,“我知道她沒大礙,但是還請容兄給在下看看,在下覺得自己的心髒……怕是不好。”
容淵見他說的煞有介事,輕蹙了眉毛,伸手診脈:毫無不妥!舒展了眉毛,緩緩地開口道:“柳公子此等脈象,可是大事啊。”
“怎麼說?”柳見寒湊上前一點,問道。
容淵嫌棄的看他一眼:“中氣上浮,下盤不穩,神清氣爽,麵犯桃花,你怕是思春了。”
旁邊的小童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柳見寒瞥了小童一眼,小童立馬禁聲。
“哦?原來如此。”柳見寒喘了口大氣,一回來他便注意到了,劉越玲和毒醫她們都沒在。此刻心下有些放鬆:還能開玩笑,還好還好。
柳見寒垂了頭,將袖子理好,認真道:“那叫阿納的長老死了,”
卻是說話間,那一行三人終於回來了,容淵疾步到門前,一把將人抱起便往屋裏走。
劉越玲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驚著了,瞬間紅了臉道:“我沒事,你快放我下來!”邊說邊粉拳敲打著他的胸口。
隨時速度很快,動作卻不含糊,輕輕地將人抱入屋內,再細心地將人放到床上,容淵第一時間將手搭在她的脈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