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一眼殯儀館的房屋,葉宇越老越覺得那個黑人十分詭異,連同這座房子都變得恐怖猙獰。
“隨意踐踏死者的靈魂,同樣是對死神的不敬,你的半隻腳已經踏入鬼門關了,好自為之吧。”這句話總是在葉宇的腦海中響起,久久不能散去。
依曼一聲驚呼,情不自禁地將眼前裝著牛排的盤子,揮手甩到了地上。
啪,盤子破碎的聲音將其他三人嚇了一跳,紛紛向依曼投去詢問的目光。
啼彼迅速起身,來到依曼的身旁安撫著她,問:“依曼,你怎麼了,是不是又預見了什麼?”
慕容小白的注意力也都完全放在了依曼的身上,時不時地還向她周圍觀察了一下,看一看能否看出什麼倪端。
依依輕扶著胸口,被依曼的舉動嚇了一條,心裏撲通撲通地劇烈跳著,難道依曼的精神不好,還是有病,怎麼她的舉動突然之間就反常了呢。
“我又看到了,熊的大火彌漫了整座房屋,一個人影不斷地拿著類似床單或是上衣的布匹,驅散著眼前的火幕,看著大門就在眼前。”
“乓乓乓的劇烈爆炸,幾束粗壯的高壓水泵,如蘑菇般升起的黑煙雨水蒸汽,似乎還有消防官兵的呼喊。”
“砰的一聲,人影的身體快速向後倒飛,一根又長又粗的管子穿透人影的胸膛,管子內赫然還有一個血紅的心髒以及碎肉。”
“而那個心髒,還在噗通,噗通的跳動著。好像......當時陳橋在教堂內的死亡預見,那時的他正是心髒被擊了出來,撲通的跳動著。”依曼瘋狂地用力抓著啼彼的雙臂,不斷地搖晃著,眼淚再一次唰地劃過臉龐。
“是死神,死神又來找我們的麻煩了,下一個是陳橋,對,是陳橋,他要死了。”
啼彼心中一陣驚慌,忙掏出手機撥了陳橋的號碼。
“大火,爆炸,高壓水槍,水蒸氣,消防官兵還有管子......”慕容小白聽到依曼的描述,嘴裏小聲的重複了幾遍她說過的關鍵詞。
通了!啼彼對著電話說:“陳橋,依曼再次預見死亡了,你要時刻小心注意著周圍。”
“讓他遠離火,水柱,還有消防官兵。”慕容小白在啼彼身旁提醒著說道。
啼彼點了點頭:“對了,陳橋,你要特別注意,不要接近,或使用火和水,還要遠離消防官兵。”
正在接聽啼彼電話的陳橋有些疑惑,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水、火、消防官兵!這些就是能夠導致我死亡的原因麼?”
廚房裏,陳橋之前放在爐盤上燒著的水已經被燒開,蒸汽頂著壺蓋發出啵啵啵的響聲。
陳橋聽到廚房的異響,突然想起了爐盤上正燒著水,火,水,齊了!
“糟了,不好,你先等等,我燒的水開了,我這就過去看看,電話別掛斷,馬上就好。”陳橋拿著手機飛快地衝進廚房,看到蒸汽,開水不斷從壺嘴與壺口處冒出,心裏一急,立馬上前伸手向水壺把手抓去。
嘶.....啊,好燙,水壺的把手上沾滿了燙手的水蒸氣,陳橋由於把手過熱,一不小心鬆開了手,整個水壺瞬間掉在爐盤旁邊,大量的開水流淌而出,灌進了爐盤裏。
嘶,陳橋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手中的水泡,隨手將手機放在爐灶旁,伸手想要去關掉煤氣罐的閥門。
噗的一聲,連接著煤氣罐與爐盤的管子突然回火,嚇得陳橋一個激靈,收回了伸向閥門的手。
“嚓,真******倒黴,這都什麼事!”陳橋心裏再次想起了啼彼說過的話,遠離火與水,看來自己還是被他們倆克住了。看了看燃著的大火,陳橋放棄了撲救,緊忙跑回房間快速地,翻箱倒櫃收拾著細軟。
這個家看來不能要了,不能為了救火而丟掉自己的性命不是。
剛剛翻出了藏在衣櫃中的存折,陳橋興奮的笑了笑,還好,找到了,這裏有著他存了多年的積蓄。
乓乓乓的連續三聲巨響,整個屋內的玻璃都已經被陣碎了,連同房屋都輕微的顫動了幾下。看來煤氣罐已經爆炸了,陳橋不在準備過多停留,拿著收好存折便衝出了房間。
熊熊的大火很快將整做房屋占領,看著走廊內已經被大火堵死,陳橋有些驚慌了,重新返回到屋內,在衣櫃裏找出了一件大衣披上,然後快速走到床邊,一把扯下床單,重新衝出了房間。
走廊內,陳橋一邊捂住自己口鼻,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床單,想要在這如同火海般的通道內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