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到劫難,亦或是逃離劫難,這些都屬於死亡程序!”慕容小白口中默默重複了一邊黑人威廉的話,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似乎你和死神很熟?”
威廉笑了笑,邊扭頭查看那一排排的屍體,一邊說:“你可以認為我是死神的禦用清理工,專門清理程序過後的垃圾,我見慣了死亡,所以能夠悟出個中道理。”
慕容小白疑惑了:“你見過死神麼?或者說你是否與死神有過接觸?”
威廉笑了笑,未承認也未否認:“天機不可泄露,其中的道理還需要你慢慢的去感悟。”
慕容小白冷哼了一聲,說:“天機?何為天機,我隻知道人的生命寶貴,死神沒有權利做任何剝奪,我不管他是何方神聖,隻要有我慕容小白,就不容得他在四處殘害生命。”
黑人威廉鄙夷地嘲笑了一下,說道:“神,是無所不能的,人世間的一切死亡,都是由死神預先設計好的程序。不過你要記住,欺詐和不尊重此設計,可引致憤怒和恐懼你的內心,該死而不死,就是犯大忌,你根本不想知道個中道理。你走吧,但是我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
慕容小白對威廉的嘲笑視而不見:“我不管你與死神有何交情,致使你不願將他的事情說出來,但這件事,絕對不會那麼就輕易地放棄,我隻在這做最後一件事,希望你能不要阻攔。”
威廉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一聲,說:“好吧,你隨便。”
深深地看了慕容小白一眼,威廉便走出了停屍間。
慕容小白看了看啼彼,說:“一會我會招魂,你也見過鬼魂了,相信你應該不再會感覺到害怕了吧。”
啼彼點了點頭,心中對那個黑人驗屍官威廉的身份感到很可疑:“小白,你說剛剛那個黑人威廉,會不會就是死神,或者他與死神很親密?我總感覺他的話裏有話。”
慕容小白搖了搖頭,看向威廉消失的方向,說:“我也不知道,總之他的身份也很可疑。現在不是討論他的時候,但也絕對不能輕視他,他知道的很多,說不定想要打探出死神的‘下落’與身份,還得從他的身上下手。”
啼彼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向後退了兩步,不在妨礙慕容小白展開招魂儀式。
慕容小白來到第一個死者易科夫的屍體前,咬破了自己食指,在易科夫的額頭處畫了一道血符,然後拿出了一小把來時準備好的紙錢隨手一撒,漫天的紙錢隨著陣陣陰風四處飄蕩。
一個巴掌大的鈴鐺,猶如變魔術般,瞬間出現在慕容小白的手中,啼彼甚至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將鈴鐺拿出來的。
慕容小白一邊搖晃這鈴鐺,嘴裏邊默默叨咕著什麼,左眼已經完全閉死,隻睜著那沒有瞳孔的右眼,四處不斷張望著。
突然,慕容小白好似發現了什麼,左手不斷搖晃著鈴鐺,右手指著停屍間內的一角不斷虛空畫符,嘴裏大喝了一聲:“道法陰陽,律令九章,九魔滅形,吾佩真符,役使萬靈,章四拘魂,收。”
一道淡淡的白影漸漸出現在啼彼的眼中,由一團霧狀漸漸畫成了一個人形。
不過這個人形那淡淡的白影似乎並不全,在胸口處是一個大空洞,看來這就是易科夫的靈魂了。
易科夫的靈魂被慕容小白強行拘了過來,疑惑而又恐懼的不斷打量著四周,又看了看慕容小白和啼彼。
慕容小白他不認識,但他身上的氣息卻使他不由得全身戰栗。看了看一旁的啼彼,易科夫那有些虛無縹緲的麵孔,很是激動,說:“啼彼,你怎麼在這?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麵對易科夫的連續詢問,啼彼也不好做出回答,看了看慕容小白,說:“易科夫,他是我的朋友,慕容小白。他是一個很強大的法師,他是來幫助我們一起對抗死神的。”
易科夫看了看慕容小白,疑惑的問道:“法師?法師是什麼?”
啼彼雖說跟著慕容小白見過了幾次鬼魂,但對鬼魂的免疫力還不是那麼的強,忍住心中的恐懼感,盡力維持著麵容上的笑容向易科夫解釋說:“法師就是類似於我們國家的驅魔師,他可以溝通陰陽,幫助那些受害的靈魂。在中國,統稱為道士,法師,或者陰陽師。”
慕容小白對靈魂一向不是很反感,反而親切感略多於對人類,微微向易科夫一笑,收回了對他的束縛,說:“你叫易科夫吧,不用怕,我對你沒有惡意。我隻是想要了解一下,你在死前,或者死後有沒有見過將你害死的死神?”
易科夫見慕容小白很是友善,漸漸對慕容小白不再那麼害怕,好奇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說:“死神?沒有,當時的一切都是那麼突然,還有詭異。明明機器出現了故障,不能執行程序,但在我被困在加工室內的那一刻,卻突然恢複了。明明輕輕一拉就能拉開的門,在好幾個強壯的男人拉扯下,卻不動一絲一毫。到現在,我都絕得自己死的很冤,哎,或許也怨不得別人,進入工廠的一路上,我都見到各式各樣的警示語,倘若我按照規範操作,事先閉掉電源,或許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