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這兩天做白日夢,和以前夜夢情景差不多,是嗎?”
“是的。”
“小哥夢中總遇身前有一個中年男人,擋在前麵,你快他快,你慢他慢,對嗎?”
“對,這是這麼回事。”
“小哥別怕,你剛才走來,百米之外,我已看到,有一團陰邪之氣籠在身後。小哥有災,已迫在眉節。”柳木苦與年輕人先是左顧而言他地說了一堆先前之事,為一是露出一手,教他心服,然後點出他有災禍在身。
年輕人聽了聽了柳木苦的話,張著嘴,怔怔地呆在那兒。
柳木苦輕拉他的手:“小哥不必怕,是老天讓小老兒遇上此事,我自會幫你。”
“鬼怪多夜間生事,而此邪,已敢白日尾隨於人,不避青天白日之陽氣。說明他已具借物化魂之能,好在他不敢白天冒然傷人,小哥晚間應多加小心。小老兒自會在暗處幫你,驅除此邪。”柳木苦已全盤端出,再看年輕人已臉色大變。
“老先生,我該怎麼做,才能躲的過去。”年輕人低聲地問。
柳木苦從懷中掏出一物,一支兩寸餘桃木小劍,遞給年輕人:“從現在起,你將此物帶在身上,晚間我會做法,驅逐此邪,到時你就無事了”
點出小夥子迫在眉節的災象。這一切,就象早有定數,而又突然來臨,讓柳木苦對整個過程,不能有一個清淅的記憶。
這一天的午夜時分,柳木苦出門來到一塊空曠的地方,抬頭仰望天空良久之後,盤腿打坐,麵前鋪一張畫滿桃符的黃紙,紙上一支銀盅,兩棵點燃的短燭,右手捏一紫銅小缽,左手執尺餘長桃木劍,劍指正西方,口中速誦桃花地坤咒,不多時一團青白之氣自遠處奔來,停地柳木苦身前丈許處。柳木苦加快了運咒速度。那團青白之氣隨之原地上下跳動,同時發出尖叫,柳木苦越運越快,那團氣則越跳越慢,已近衰敗之狀。忽然柳木苦驟抬右手,銅缽飛出,一聲淒厲的哀叫,氣團消失。
柳木苦,起身察看,銅缽底,一縷淡弱的青色煙痕牢牢地吸附著。然後收拾東西,返回。就在柳木苦離去不久,遠處的夜空裏,傳出:“嘎嘎”,兩聲冷叫。
柳木苦驅邪成功,心中一絲安慰。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這天夜裏,那個年輕的研究生,半夜被同鄉喊出去喝酒,在他剛衝完澡換了衣服後,並沒將木劍一同帶上。而這一晚喝酒歸來的路上,遇上聯防夜巡人員,因為沒隨身帶暫住證,一夥人全被聯防帶走。
。。。。。。
淩晨,柳木苦爆然脫夢驚醒:不好,那個年輕人出事了……..
就在第二天的晚的網格媒體上,各站頭條驚暴:“研究生穗城打工,因無暫住證,遭聯防毒打至死”的報導。
很少有人知道,這個枉死的年輕人何方人氏,媒體和警方在深入的調查之中,但柳苦木卻知道,這個曾帶著一臉陰氣的年輕人,是紅塵中,遠道而來尋他而來,是他的劫數使者…….
一周後,柳木苦悄然離開了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