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哭著跑到一個華服男子身邊,滿眼的委屈,扯了扯男子的衣袖“爹爹,爹爹,挽歌做噩夢了,挽歌夢到好多人在追挽歌和娘親,挽歌好怕,爹爹,挽歌好想娘親,爹爹,你把娘親找回來好不好?”
華服男子一臉的憐愛看著剛到自己膝蓋的女兒,他又何嚐不想自己的夫人,那個溫柔又堅毅的女子,隻是,就連他,現在都找不到她。“挽歌乖,娘親隻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等挽歌長大了,娘親自然就會回來了。”
畫麵倒轉,在一間陰暗潮濕的密室裏,微亮的燈光,女子幾乎半裸的被拷在牆上,身上是駭人的傷疤,姣好的麵容如今髒汙不堪,曾經風華一世的女人如今看起來就像一個怪物,陰暗而恐怖。
隻是無論再多的屈辱,女子都未曾認輸,眼神冷漠而無情,對麵的男人,是她所謂的養父。
“刹,你知道錯了沒有,”男人大概四十歲,語言亦是冷漠無情,這個養女,曾經是他最驕傲的棋子,可也就是這個最驕傲的棋子卻背叛了他。背叛他的人都該死。
手裏把玩的是一把AK407的手槍,那把槍,是她送他的四十歲生日禮物,如今,確是拿來對付她的殺人武器。
女子冷漠的看著他,“幹爹,如果得不到東西你會怎麼樣?刹很想看到幹爹愁容滿麵的樣子呢?”
“嗬,不愧是我調教出來的。”話落,毫不留情的舉起手裏的槍,從此,那個在國際上震驚全國的女人將再也不複存在。他知道,如果她不願意說的話,就是他也得不到。這個女人,當初費盡心機地得到,如今被她知道了當年的真相,這步棋是他走錯了。
徑直離開的男人未曾看過已沒了氣息的女人一眼,所以也不曾知道,女人腹部散發的異光,由溫和逐漸變得刺眼。
床上的女子秀眉緊蹙,看起來睡得極不安穩,猛地睜開眼,滿頭的冷汗有多久了,她有多久沒有夢見以前了,原來有些事無論過多久還是不會淡忘,忘記,對她來說,是個奢望。
“辰時了,小姐,等下便可以用早膳了,司馬大人上朝應該快回來了,”把水放好,小玉把毛巾遞給沐挽歌,
“小玉知道了,麻煩跟司馬說一聲,小姐待會就會過去了。”小玉答道,一邊把沐挽歌拉到銅鏡前,給她梳妝。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傳話之人已經離開。
沐挽歌看著在自己頭發上忙活的女子,眉目清秀,嘴邊小酒窩顯得格外可愛,這個女孩,誰能看出來曾經受過那麼多苦呢?
當初從那些強盜手上救下她的時候,她也不過才十歲,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原來已經過了那麼久了。
在沐挽歌愣神之際,小玉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小姐,想什麼呢?好了,我們出發吧。”
“小姐我啊,是被我家玉兒給迷倒了,我家小玉兒那麼有才,以後不知道是誰那麼有福氣把你這個小天才給娶回去。”
“小姐,就知道調笑奴婢,奴婢可是願意一輩子不嫁,一輩子陪著小姐。”小姐是她的大恩人,她寧願終身不嫁,永遠跟著小姐,這條命是小姐給的,就永遠都是她的。
“你要終身不嫁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公子要恨小姐我了。”她,隻希望自己身邊的人都可以幸福一輩子,這一世,她的願望就隻是那麼簡單。
“小姐,你要再調笑奴婢的話等會就隻能喝湯了,”湯等會都沒得喝。
“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走吧,喝湯去,”
“菊花,把窗戶打開通風一下,”小玉臨走的時候吩咐挽歌的另外一個丫鬟,這個丫鬟是司馬大人吩咐過來的,沐挽歌不喜歡太多人,所以,那麼多貴人小姐應該就隻有小姐的丫鬟最少了,本來沐挽歌就隻要一個的,但是她偶爾出門的時候都是帶著小玉的,院子裏還是會需要人手看著的。
“爹爹,女兒來遲了,讓爹爹久等了。”沐挽歌款款入座,眉目皆是溫婉,往桌上望去,菜色盡收眼底,全是她愛吃的菜,他真的很疼她的。
“說的什麼話,爹爹等女兒吃飯天經地義,有何不可,快吃吧,等會涼了便失了味道。”沐連成看著自家女兒,她如今出落的愈發憐人,也和璃兒越來越像,璃兒,我把我們的挽歌照顧的很好,她現在出落的絕世無雙,極為聰明,玲瓏剔透。
“飯後,挽歌可否還去書閣?”書閣是帝都的難得優雅之地,挽歌竟然把府內藏書全部看完,這一點,沐連成是很欣慰的,女兒愛讀書,他很支持,不會阻攔。
“嗯,最近挽歌在讀一本《遊雲誌》,裏麵的內容很是新奇,是挽歌未見過的,挽歌要把他看完,所以這幾日挽歌都會去書閣的”《遊雲誌》,其實她早已看完,隻是個光明正大去書閣的接口罷了。這幾日有些事需要她處理,才需要每日呆在書閣,哎,古代女子,當真是無聊的很啊,沒事便撫琴,練舞,怪不得古代女子無才便是德,時間都拿來打發這些上去了,再過幾個月,她便是沒這般清閑了,她,要及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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