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在這樣一個時代,依舊有一些古老的家族沿用著傳統的婚契。婚契不同於婚約,婚契是一方淩駕於另一方的婚姻。一切都有掌權的一方操控。而我恰巧,不幸的生在這樣一個家族。而更不幸的是,我們是被掌控方。
我叫紫曦,今年二十有一,是這一代紫家,嫡係中最小的女兒。上麵有四個哥哥,倆個姐姐。因為七人都各相差倆歲,所以四個哥哥都已經成家,最小的四哥也有二十九了。大姐也已經結婚,而二姐和我年齡最相近,所以關係自然是最親密的。
這一代,軒轅家族選擇的是我們家作為婚契的對象。而二姐紫晨,就是婚契的新娘。而今年便是要履行婚契的時候了。
軒轅家的嫡係繼承人,軒轅瞾下月正是而立之年。而家族成員也都為二姐下月與軒轅瞾的初次見麵做準備。很可笑是吧!二十三年前定下婚約至今,新娘從未見過新郎。原因?沒有原因,用當事人當年的話說:“我沒時間!”而我可憐的姐姐在這二十三年當中,不斷的努力,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多功能的生產工具”。
記得在我們情竇初開的雨季,我問二姐可曾怨過,當時她哭著對我說“這都是命,我認了。”那天,她的初戀死於“車禍”。從此二姐性情大變。而我不知何時成了她最痛恨的人。
看著忙碌的族人,我仿佛是個局外人。我很慶幸,雖然生於這樣的一個家庭,但是我不用像哥哥們為家族事業拚搏,不用參與未來的繼承問題,更不用像姐姐一樣犧牲自己。我隻需享用這一切的成果。
“三小姐!夫人叫你去二小姐的房間。”來人打算了我胡思亂想。
“我知道了”我從窗邊起身,經過走廊,看到傭人們在忙碌,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突然覺得這也是種幸福吧!也許他們心中高高在上的我們才是幸福的,其實大家都是在互相羨慕罷了。有句話怎麼說的,上帝是公平的,關了你的門,會為你開扇窗。
“小溪,快過來給你姐姐看看到底是穿哪件。”說話的人,身穿月白色長裙,鬆散的裙擺自然地形成一個半圓形,頸上佩戴著一條藍寶石碎花項鏈,微卷的長發,加上適宜的妝容,這就是我的母親。如今的母親雖然有五十幾歲,但因為保養得當,並未從她臉上看到什麼歲月的痕跡。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和我大哥紫晫站一起,隻會認為是情侶,絕對不會想到是母子。
“小溪,你快幫我看看,我當初定做的禮服裏,我最是喜歡這倆件,可是我不確定到時候到底要穿哪個。你眼光甚是不錯,快幫我看看。”說話的是我的二姐紫晨。隻見身著枚紅色連身豹紋睡衣,薄薄的冰絲,恰到好處的將二姐完美的身材展現出來。烏黑的秀發垂直的散落胸前,精致的瓜子臉,配上那介於成熟與青春之間的眉目,我想那軒轅瞾要是看到這樣的姐姐會不會化身禽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