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羽跡在偏殿靜靜地等候著,暗地裏照著書上的方法,體內瘋狂的運轉著吸收周圍的靈淨之力。
【九宸殿】
冰璘負手站立在奢華空曠的大殿,不知在想些什麼。冰皓宜、冰皓藍、冰皓風、冰皓寒四人並排向冰璘行半禮,齊聲道:“母皇安好。”冰璘沉默地點點頭,並不出聲。
四人麵麵相窺,冰皓宜上前一步,道:“母皇,恕兒臣鬥膽一問……跡兒,還在偏殿等候,母皇為何獨獨不見跡兒?”
冰璘緩緩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子女們,少了自己的小女兒,顯得格外唐突。冰璘緩緩歎了口氣,有些滄桑無力的擺擺手,說:“晧宜留下,你們先下去吧!”冰皓藍等人知道冰璘有事要單獨跟冰皓宜說,默默退下了。大殿中,隻剩下兩人相對無言。
冰皓宜等著冰璘發話,靜靜地等待著,氣氛有些壓抑。半響,冰璘才遲遲開口,說:“皓宜,可曾記得母皇十二年前對你說的一翻話?”
冰皓宜擰著眉頭垂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少卿,冰皓宜抬起頭,說:“記得。”十二年前,跡兒剛出生,冰皓宜看著母皇對小小的嬰兒那極其寵溺的樣子震撼了,自己的母皇,就是對於她這個唯一的嫡長女,也未曾如此盡心親近過。心中難免有些嫉妒。十歲的冰皓宜自小聰慧,心性比同齡人要成熟不少,看到這種情形,不由得想到了前幾日偶然聽見一群宮人的談話。當時,跡兒滿月,母皇大擺酒席,親自為跡兒賜名,並沒有按皇譜取字。這等恩寵,就是她也不曾擁有過。她心有不甘,喝了不少酒,避開了眾人到安靜的角落透透氣,卻聽見幾個閑來無事的宮人正議論著她和跡兒。禦花園僻靜的角落中,一道聲音傳來:“唉!你們看見沒?女皇陛下如此重視五皇女,你們說——大皇女的太女之位還保得住嗎?”另一人道:“這可不好說,畢竟大皇女是嫡長女,五皇女的生父,到現在還是個謎呢!沒有父族的支持,五皇女又那麼小,等過個一二十年,誰說的準呢?”那人不甘,說:“沒了陛下的喜愛,就算父族再強,有什麼用?我看,以後還是把五皇女給哄好了,說不定,還能弄個小官當當呢!”另一人打斷她們,小聲說:“好了,都別說了,我們還是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兒吧,別瞎猜了。被人聽見了,可就慘了。”幾人表示讚同,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慌忙的離開了。
冷冷的風,竊竊的私語,讓冰皓宜的不甘一下子爆發出來,許是人醉了,許是真的怒了,冰皓宜氣憤的跑到女皇殿前,不管不顧的衝進去,借著醉意,出聲對那個至尊的人聲聲討問,講自己所有的不滿,恐慌,嫉妒一一傾卸出來。發泄夠了,心中頓時有些恐慌,本以為母皇會責罰她,甚至除去她的太女之位,卻沒想到,母皇竟然輕聲安撫著她,帶著不可置疑的語氣對她說:“晧宜,你記住:不光發生什麼,不管母皇如何喜歡他人,你永遠是我九宸皇朝的太女,我寄以期望的嫡長女,明白嗎?”當時,冰皓宜被這番話震撼了,看著麵前的人,久久不能回神,與此同時,也感到濃濃的羞愧感。當時母皇讓自己發誓,以後一定要善待跡兒,母皇嚴肅的保證,絕不會有人去爭屬於她的一切。自那起,她開始去接觸母皇懷中小小的人兒,真心對待,直到現在也從未有過改變,反而對這個皇妹越來越喜歡。跡兒身體極差,讓她出自真心的擔憂憐惜。隻是,母皇提起這些,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