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跟在他身邊? 就因為這一張臉?白蓮花的形象我幫你毀了······”一個身著紅裙的女人身子高貴,麵容惡毒而猙獰。

低著水的暗黑倉庫裏諷刺的聲音格外清晰四周波瀾寂靜無聲,風吹過,夾雜著無數痛苦的掙紮。

“不要-----啊!!!我的臉!!啊----”白色紗裙染滿鮮紅的血,刺鼻的氣息在空中蔓延,角落裏的女孩捂著傷痕累累的臉,痛苦地嘶吼。

女人的高跟鞋狠狠地碾壓在段安靈的手上。不解釋,傳來低低地笑聲。

段安靈用盡所有的意識,睜大雙眼想要看清女子的容貌,被血模糊了視線,身上的疼痛如千百把刀子剜心。被處理過的聲音莫名的竟然有些熟悉。

熱水順著水壺,血,包裹著地上的女人·······遠處有一道光·····想起那日思夜想三年的聲音。

段安靈最後的意識定格在向這走來的平靜的男人身上。

伸出手想要乞求

“顧南衣,別走……救救我……”

“不,不要……不要啊!”

段安靈一下子驚醒,目光呆滯,滿臉的淚水和絕望,汗水浸濕的發在鬢角。

房門忽然被打開,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麵容冷峻而邪魅的顧南衣走進來,沒有聲音,場景映在他的眼中。

陽關透過窗口照射進來,落地窗透過密密的窗簾,清楚的看到房間內從頭到尾潔白如雪鋪著的羊絨毯,其餘擺設全部都是黑色鍍金的家具,巨大的床上一個帶著紅寶石半臉麵具的女孩驚醒的模樣躺在上麵。

這一幕和諧,美好,而殘忍……

染成黑藍相間的長卷發蓋住了眼眸,看不清神采,段安靈被陽光瓷刺的半晌才睜開眼,一如既往的場景。夢魘困著她不知多少個日夜,無法救贖。離那地獄般折磨的日子過去的已經很久了,到底是誰,這樣殘忍的手段。

“段安靈,我問你,他在哪?”冰冷無溫地聲音傳來。

“我不知道。”段安靈動了動身上的束縛,她的腰上是一條精致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扣在了牆上,最長距離大概隻有從床上到浴室的距離。

顧南衣冷冷的笑“嗬,你不知道是嗎?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在這陪你耗。”

段安靈,深吸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顧南衣,你到底還要囚禁我到什麼時候?”

顧南衣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陰冷地說“嗬,這些是你該受。”

“南衣,我沒有就是沒有,我說一百遍你也不相信我。”段安靈被掐著脖子,臉色蒼白的有些醬紫色。

語氣卻出奇的平靜。是啊,那樣的大悲大喜後的現在怎麼還能奢求呢?

看著段安靈精致的半邊臉粉黛未施,另外一半臉被一副紅寶石的麵具遮住,一雙眼睛無在什麼時候都很有神采,從她第一次勾引他到現在也不過三年的時間,第一次她也是這樣倔強的神態在他眼前。如果不是…………

顧南衣手一鬆段安靈跌在床上,鐵鏈咯地她腰猛然岔了一口氣,好半天才晃過神來。

顧南衣抬腳走了出去。落下一句話,“段安靈,你了解我的,你一天不說出他在哪,我一天不會放你出去,你應該明白我不愛你,在我眼裏你又能算什麼?你自己想想,像他們那樣平凡的性格,經得住我幾次的怒火。”

段安靈看著他眉目忽然就痛苦了起來,“顧南衣,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現在的我變成這樣不是拜你所賜嗎!!是你說的愛我你又怎麼能這麼對我·······’

“段安靈,我們之間三年的時間,什麼都可以談,唯獨愛。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還是不說,段天齊你的哥哥,他在外工作也不容易,如果突然遭遇非命的橫禍,那可怨不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