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子離聽見這話僵了僵身子。
“千瑾晨，你說，到底是前世的鳳舞死後奪舍占了夙子離的身體，還是夙子離的精神一直在沉睡，做了一個關於鳳舞的夢呢？”
千瑾晨忽然不知道怎麼接夙子離的話。
“我到底是誰呢？鳳舞？夙子離？”夙子離的聲音裏有一絲落寞。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子離何必如此糾結呢？你就是你啊，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因為你是寂天，獨一無二的寂天。
“千瑾晨，你是不是知道我為何會來這裏？”
“……是，我知道。”
“為何？”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寂天，快點恢複記憶你就能知道一切了。”
寂天，好熟悉的名字，熟悉到像是銘刻在靈魂深處一般。——就是不知是什麼。
“我到這裏來是不是有什麼任務？”一句看似好笑的話被夙子離說得一本正經。
千瑾晨愣愣地看著夙子離。
突然之間妖孽般的容顏浮上狂喜之色。
“子離，子離，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夙子離疑惑地搖了搖頭。
千瑾晨愣愣地，才挫敗地底下了頭。
“也是，幾十萬年過去了啊……上萬次的輪回，你怎麼還會記得我們……”
當夙子離正在考慮要不要安慰一下他時，千瑾晨又突然出聲說：“子離，別的我不能透漏，但是你的今生必定命運多羈。你今世會有九次死劫。已經度過了一次，還有八次。”
“九死劫嗎……若是度不過會怎樣，”
“會死，魂飛魄散，從此再也不能重生……”
夙子離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子離，別擔心，我們會幫你的……”即使是會再次投入輪回。
“不用。”
千瑾晨愣了愣。
“我和你還不是太熟。”
千瑾晨墨玉般的眸子裏染上了一層陰暗之色，他微微地低下頭，一縷碎發遮住了他完美的容顏，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
許久，兩人都不說話。
又是許久。
“子離，今晚去見一個人吧。”
夙子離挑挑眉。
“鍾離丞相之子，鍾離清。”
“為何？”
千瑾晨歎了一口氣。
“子離，你的魂魄不全。”
“我知道，與鍾離清有何關？”
“他找到了你的一縷魂魄。”
“……再等幾年。”
“子離……我怕你度不過九死劫。”
“再等五年吧。那時，會變天的。”夙子離將頭埋進瘦弱修長的大腿上。
千瑾晨隱約看見夙子離眼中有一線銀芒。
他呼吸一滯。這雙眸子好熟悉……
好像……幾萬年前有這麼一雙眸子曾溫柔含笑地看著他。
為什麼會這樣……
如今這雙眸子怎麼會如斯冰冷……
寂天，你的前世究竟經曆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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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某夜今年初三……親們……你們懂的……親，我一定會回來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