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當年參與那一戰的人似乎都有些崩潰,沒想到苦苦尋找了三十多年的仇人,居然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鐵刀門掌門慚愧地低下了頭:“我的孩子每逢月圓之夜就會發狂,原來,原來是這樣。哎,說來慚愧,為了隱瞞我兒子的病,我謊稱他早就已經去世了。如今看來,當年我也應該帶著他去大漠啊!”
期間還有幾人默默低下了頭,段帥此時終於可以認定,這人並不是個壞人:“既然這位銅麵前輩是同道中人,那麼就請前輩一同來想想怎麼過去吧!”
“哎,我可沒說跟你們是同道中人,隻能說,我做事問心無愧罷了。小瑾啊,這裏哪位是你嘴裏說的姐夫?”
陸瑾抿著嘴笑著指了指方才被頂回去的段帥道:“那,那個大胡子的就是。”銅麵人看了一眼段帥,搖了搖頭歎息道:“哎,小瑜的眼光這幾年是降低不少啊!”陸瑜在一旁不禁也掩麵偷笑。
段帥笑了笑道:“且不知前輩找在下所為何事?”
銅麵人沒有說話,而是在轉瞬間抽出手裏的鐵劍,長劍揮出之時,一陣寒光迸發而出,十幾點寒星如同雨點一般朝著段帥砸了過來,段帥衝到人群最前麵,未免傷到眾人和陸瑜,段帥奮力抽出旁人的一柄短劍。
當當當十幾聲響,段帥憑借著過人的耳力將這十幾點寒星一一擊落在地。“劍雨灑萬錢!難怪當年我等都會被他一劍所傷,這一招的威力實在太大,而且太出其不意,隻有像段盟主這等身手的人才有可能接住他這一招啊!”鐵刀門門主讚歎道。
銅麵人還不罷休,連續揮舞三四劍,每一劍的劍光都像是一柄鋒利的長劍,直逼段帥脈門而來。段帥瞪大了雙眼,躲閃開那些完全傷不到旁人的招式後,奮力去抵擋那些可能會殃及無辜的招式。
又是一陣金屬碰撞之聲,兩人都被彼此的內力所籠罩著,段帥稍稍退後了幾步,而銅麵人卻退了十幾步之遠,銅麵人點了點頭笑道:“看來你姐沒看錯人啊!這小子的功力怕已經是武林最高了吧!”
段帥搖了搖頭笑道:“前輩過譽了,隻是不知前輩為何拿著天劍!”銅麵人仰麵大笑:“嗬嗬,這天劍難道是你的?你拿得我就拿不得?”陸瑾嗔怪道:“好了,你就別貧嘴了,你還是露一露你的真本事來破這機關吧!”
沒等段帥再追問,銅麵人已經朝著大殿飛奔而去,段帥吃驚地想要阻攔,卻被陸瑜一把攔住:“有他來了,這一關,我們就無憂了。”
幾乎所有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有的是在擔心他被機關殺了後再沒有人敢上前闖關,還有人則是擔心他破了機關後自己獨吞了這筆寶藏。隻有陸家姐妹不關心這些,她們甚至連這人的安危都不用關心,因為。。。
隻聽得當當當十幾聲響,十幾根鋒利無比的箭打在了他的身上,脖子上,臉上,但隨即都一一掉落在地上,而他卻依舊毫發無損地往前走著,不斷有暗器朝他飛來,但他卻視若無睹,每個人都傻了眼了,原來這人居然是刀槍不入的神人。
鐵刀門門主縮緊脖子,慘笑自己這一生,居然一直在尋找這麼一位刀槍不入的人報仇,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他覺得他這一生都毀了,毀在了自己的手裏,他再也不關心什麼寶藏了,大笑著朝著洞外走去。
這不僅僅是鐵布衫的功夫,因為這些箭雨和暗器的速度實在太快,就算當年宇文護的八大金剛前來,也會被一一射穿,所以這人的硬功可謂是從頭練到腳,從外練到了內。沒過多久時間,他已經走到了大殿門口,他回過頭來笑著看著眾人和滿地的暗器道:“那麼現在,咱們是不是要開門了?”
就在他說話的片刻之間,門已經被他重重地推開了,嘎吱一聲響,他忽然感覺到了門後麵存在著一種異樣的力量,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力量似曾相識,便是當年火雲門門主那一灘血的力量。
他倒退了幾步,眾人正高興地往他這裏走著,但他卻不斷在倒退,這門裏有東西要出來!至於是什麼樣的東西,他自己也說不清,因為他十來年沒有發作的手此時卻有些不受控製了,而他手裏,還拿這那把天下至尊一般的天劍!大難即將來臨,可眾人卻沉浸在歡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