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隻能是將就一晚上了!”
“我可是從來沒有和男人在一間屋子裏睡過覺!”
“真的沒有?”
“沒有!”蕭妮萬分肯定的說道。
“在病房中,我們不是在一個床上睡的嗎?”
“你!那怎麼可以算呀?”
“那你說怎麼辦吧?如果你想睡大街的話,也行呀!”
迫於無奈,蕭妮隻能是妥協了。屋子是雙間的,外麵是臥室,裏麵是衛生間。臥室裏麵隻有一張雙人床,和幾套家具,便沒有其他的東西了!真叫他們犯難了。
“你睡床上,我睡地下。”關鍵時刻,當然男人要更象男人一些。
正直秋末冬初,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時候。雖然是南方,但是晚上不裹上一床棉被恐怕這個寒冷的夜,很難熬過去。
詢問下人要幾床棉被,真是不湊巧,棉被已經發放完了,原本櫃子裏麵還有幾床被子的,但是他們來的稍晚了些,都被別的屋子的客人拿走了。現在整個屋子裏麵就僅僅剩下一床被子而已。看來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上的計劃終於還是泡湯了。
“那怎麼辦呢?”
“沒事的,我一個晚上不睡覺沒事的,床就留給你吧,我出去,轉一晚上!”
“那怎麼行呀。這麼冷的天,生病了怎麼辦啊,再說了,你一個人在外麵瞎轉悠,別人會以為你想做一些雞鳴狗盜的事情,再把你逮起來。回去,可沒法向我父母交代!”
“要不咱們倆個睡同一張床?”宇文川戲謔的問道,
本以為蕭妮不會答應的,但是沒想到,蕭妮竟然答應了
“但是,……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的哦!”
“不行不行。不可以!”宇文川倒是真的對自己不是很放心,畢竟已經很久都沒有和女人誰在一張床上了,他現在的身體基本上處於一種饑渴的狀態。就算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真的在一個屋子中睡,難免要惹來人家非議。自己倒還好,人家可是還沒有出嫁的姑娘,誤了人家的清白可是不好“還是你自己睡吧!”
“我都不在意了,你還在意什麼啊?難道還怕我吃了不成呀?”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可是什麼呀?我隻是不想被父母責怪。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呀!”蕭妮羞紅著臉。倒是別有幾分羞答答的小鳥依人模樣。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這樣被!”
這一天的車坐下來,他們兩個人是真的累了,困了。商定好之後,蕭妮先是到衛生間梳洗了一番,回來的時候隻見宇文川已經趴在床上他自己的位置睡著了。
“喂喂喂……”任蕭妮怎麼召喚,宇文川就是不搭理她。無奈之下,蕭妮幫宇文川脫下鞋子,然後又幫他蓋好了被子,自己才猶猶豫豫的上了床。守著自己的那一半床。雖然已經是很困很困,但是第一次有一個男人在身邊熟睡,總是覺得不好意思。蓋著被子就那樣坐著發呆,不知道怎麼才好。
不知道是宇文川故意的,還是不經意,忽然床頭燈被他關上了。整個屋子陷入一片昏暗之中,人們常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此時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聽不見任何動靜。
忽然昏暗下來,更讓蕭妮浮想聯翩,不自覺的來回扭動著身體,好像身體下麵的床長了刺出來,怎麼呆著都不舒服。宇文川隻是靜靜地睡著,一動也不動。
“會不會,有一天我們真正的同床共眠?”
最後實在累得不行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有夜不能眠的,當然也有夜不能眠的。
在那個簡陋的房子裏麵,兒孫們輪流為老頭兒守夜,老頭兒最喜歡的孫子,孫女一直在旁邊陪伴著。如今的他們沒有了眼淚,眼睛已經哭腫了。紅紅的眼眶訴說著他們對老人家的思念和不舍。
夜是靜寂的,清風送涼,寒氣徹骨。有些人,裹上厚厚的棉衣,有的人,卻渾然沒有感覺到冷,他們的心已經冰凍。穿上衣服的人,給沒有穿衣服的人披上外套,顯示著一家人的祥和氣息。此時還在這裏圍轉的老頭的靈魂,應該是感到欣慰的。即使他這位大家長不在了,這個家還是那樣和諧。
遙望星空,斑斑點點的星星好多都消失不見,無緣的黑雲掩蓋了星地光華。好像有一場暴雨欲來,或者來一場霜雪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