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嫌事情不夠多呀,回去!”剛才還是一副慈祥的神情,但是這麼一會兒就變了,其中有幾分責怪的含義,也有幾分不舍,都一天沒吃飯了,難保她不會也昏倒在這裏。為了她的安全考慮,當然是嚴厲的指責。
“我不嘛!”蕭妮嘟著嘴,已經是淚流滿麵了。
在的家庭裏麵,父母的分工很明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有時候會說這種教育方法不是很好,但是在一些時候也是很適於的子女的,比如說現在,父親唱的就是紅臉,而母親唱的的就是白臉,父親有他的想法,母親也有自己的一套。事情總是要調和,到底就是誰會遷就誰?這其中的關鍵就要看他們這麼多年的默契了。什麼都有壞的一麵,也同樣有好的一麵
“她要在這裏陪著,就讓她陪著唄,還能出什麼大事呀!我們回去吧,你都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這本來就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省長夫人半推半拉的把省長弄出了病房。
“好好照顧川兒,再出事了,不用你父親,我都不饒你!”
“哦!”
病房中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但是這次他們呆的地方錯了個位置,現在是蕭妮在下麵坐著,靜靜地守候著宇文川,宇文川則是靜躺在那冷冰冰的病床上。
蕭妮以前也在不經意中注視過他,卻沒有今天這樣的仔細。他靜靜地躺著,俊帥的麵容下麵盡是憔悴。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麼,從他的表情變化上,此時他想到的東西,令他很痛苦。
“應該是淩蕾姐姐吧!”她猜測著。但是這種猜測很明顯,不是猜測而是事實。任何一個了解他們兩個的人,都知道他此時應該想的就隻有淩蕾。其他的人不會讓他露出如此難過的神情。
“嗬嗬,為什麼,不是我……”
蕭妮目不轉睛看著那張憔悴但是充滿魅力的皮囊,越看越心疼。他的臉上太多的無奈,太多了酸辛。看著他,這些都好像自己親身經曆過一樣,那種痛苦好像是感同身受。
看著,看著,許久!忍不住上前親吻他的額頭。很慢很慢,眼睛一直盯著宇文川的眼睛。
親吻過後的瞬間,她這位大大咧咧的大小姐,臉在一瞬間,紅的像一個紅透的大蘋果。看看宇文川,並沒有醒,這時候她臉上的紅暈才稍稍的退了下來。
紅暈都還沒有褪盡,母親推門進來了,還好母親沒有提早進來,蕭妮慶幸的偷偷笑著。
“你笑什麼呢!”
“哦,沒有,沒有!”蕭妮極力掩飾著,卻是欲蓋彌彰,臉刷的一下子又紅了,“對了,母親你怎麼來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沒有去問。隻是會心的笑著。
“你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你爸爸,讓我給你送點飯來,這些都是他親自做的呢!”
“哦!”
“別怪你的父親哦!”
“嗬嗬,我不會的,我知道父親是最疼愛他的寶貝閨女了。隻是我自己太任性,才害得宇文川這樣了!”
“別想那麼多了,凡事總有因,這或許是上天在磨礪川兒呢,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省長夫人沒有說太多的,隻是用她認為可以幫助自己女兒免去自責的簡簡單單的話語來開導她,“那我先回去了!記住錯不在你!”
“恩!我知道了!”不知道是真的聽進去了,還是在為了讓母親心安,她燦爛的一笑。
“別忘記把飯吃!”
“恩,知道了!”
蕭妮也實在是餓壞了,肚子不停的叫喚著。但是飯到嘴邊,就是不想吃,這還是第一次麵對老爸的美食,而麼有食欲呢。隻是硬往嘴裏麵塞了幾口,便再也吃不下飯去了。
“如果是我先遇到的你,你會不會為我這樣呢?”一個人守在著這陰森森的病房,難免會孤寂。不知不覺自言自語起來。
“記得第一次看見你,那不可一世的樣子,看著就叫我惡心,但是那時候你真的很帥,很英俊。現在可就差遠了!”蕭妮似乎陶醉在自己的回憶中了,“這次再看到你的時候,你憔悴無奈的樣子,讓我不自覺地想幫助你,幫你完成你的心願。現在的我,卻不想再幫助你,我是不是很可惡呢?”
緊緊地注視著宇文川,他還是靜靜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陷入了什麼沉思。蕭妮繼續講著他的故事,活潑靈動的蕭妮怎麼耐得住寂寞,一張口就停不下來了。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終於困得睡著了。但是宇文川卻醒了過來。醒了,便再也睡不著。
這次他真的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著什麼呢?不知道,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令人窒息的夜看。